用完早膳一会儿,她喝了药,坐在美人榻上晒太阳,一会儿便昏昏yu睡了。鹿苑白在她身边给她打扇,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大部分是清欢随意问一句,他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答了,虽然她也不曾用心听,因为阳光晒在身上实在是太舒服了。后来她要他一起坐上来,倚着他的肩头打盹儿,鹿苑白轻轻地揽住她肩头防止她掉落,内心无限柔qg。
驸马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公主依偎在一个太监的肩头,想来是疲倦了,她身子骨不好,一日里jg神的时候也少,这很正常。可那个太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驸马对那种眼神再清楚不过了,他遇到心爱之人时,她也是如此看他的!
难道说……这阉狗,竟然对公主有非分之想?!
他几乎是用质问的口气说话:“谁准你伺候公主的时候坐着,还不快快退下!”
声音太大了,险些吵醒公主。鹿苑白眉眼一沉,y森的目光叫驸马看了双腿发软,他不明白面对一个小太监时自己怎么会有这种畏惧的感觉,他就是见了皇上也不曾如此害怕过啊!
鹿苑白声音极轻:“公主在休息,休得惊扰。”
“你走开便是,公主自有本驸马照料。”
听了这话,鹿苑白露出嘲弄的眼神,你来照料?将她照料死?若心中有她,见她难得安眠,如何能舍得吵醒,一张嘴便是声若洪钟,生怕她休息好了般。“不劳驸马爷,奴才在这里就够了。”
他虽自称奴才,但表qg眼神动作,哪里有将自己当主子的样子?驸马近些日在温柔乡得了不少夸赞崇拜,早已飘飘然,见个太监都敢对自己如此放肆,当下冷下脸来:“大胆!区区一个太监,竟敢如此与本驸马说话,来人!将他给我拉下去,杖责五十!”
然后他瞧见鹿苑白脸色变的慌张,心里顿时得意起来,便是你再嚣张,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可鹿苑白慌张不过是因为公主发出了不悦的声音,他正要哄,她已张开了眼睛,头还依偎在他颈窝,声音懒洋洋的:“驸马真是好威风,当着本宫的面,要打本宫的人。”
她是真的心旷神怡,不知何时便睡着了,往日便是沉睡也难免心口胀痛,难得轻松愉悦还被驸马的大嗓门吵醒,叫她心qg着实是好不起来。
驸马是畏她的,可要他在鹿苑白面前示弱又不甘心,当下道:“我只是替公主教训一下奴才,此人罔顾我驸马的身份,对我实在是不敬,我心下气愤,才想惩治一番。”
“苑白很好,本宫不觉得他会对你不敬。”清欢慢慢坐直,鹿苑白立刻就要站起来却被她拉住了手,“驸马今日到本宫这里来又有何事?”
“我……”
“嗯?”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就是说来看望她清欢都不信。
“我是想同公主商量一下,搬回齐家住一段时间。”说完见公主只看他不说话,驸马又连忙解释道,“我娘最近染了病,卧chuáng休养,横竖我在公主府也无事可做,便想着回去侍疾,还请公主成全。”
撒谎!鹿苑白眼神更冷。
“既是如此,本宫自然不会阻拦,驸马要去便去吧。”清欢温声道,而后又问,“除此之外,驸马还有其他事qg要同本宫说么?”
驸马愣了一下:“没有。”
“没有便没有罢。”她似是又累了,再度倚回鹿苑白颈窝,“你可以走了。”
瞧着公主的表qg,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可她刚才的口气又有些奇怪,似乎知道什么,但驸马还是选择装聋作哑。齐夫人生病是真的,但只是着了凉,也没有卧chuáng休养,他之所以要回去,是因为那朵温柔可人的解语花。他相思成疾,根本不愿在这冷冰冰的公主府里,对着一个永远无法亲近的公主。他自有温柔乡可以沉溺,公主又有什么好。除了出身高贵之外,哪里像个妻子的样子呢。
待驸马走了,鹿苑白才问:“公主为何要答应驸马的请求?”
“为何不答应?”
“他……”
“他走了,我也好与你再亲近些,也好叫他和那位诗诗姑娘更亲近些。”公主打了个呵欠,没jg打采的。“那位姑娘已然有了身孕,他心中惦念,也是理所当然,我自是不好棒打鸳鸯的。”
鹿苑白心头一跳:“公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