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出现在她生命里,十六岁从付文山手中求得她,十八岁毁灭付家,将她藏起来,十九岁亲自打掉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将她bi疯,如今她二十二岁,整整九年有余,骨血都jiāo缠在一起,却又痛不yu生。
“吃了也好……”任无斯喃喃着,把付琉璃从地上抱起来,她张嘴来咬他,尖利的牙齿深深地嵌入他的皮rou里,尝到铁锈味也不放开。任无斯似乎感觉不到疼,抱着付琉璃拍着她的后背,很温柔很温柔,像是十六岁时两qg相悦,那时候他说会爱她一辈子。“咱们两清了,琉璃,咱们两清了。”
他去寻她的唇亲她,彼此jiāo换的吻掺杂着鲜血与爱恨,分不清哪个是起始哪个是终点。
也或许所有的开始都是结束,所有的结束也是开始。
谁说疯了的只有付琉璃,任无斯在决意报仇的时候也疯了,他想要抓住的最后都抓不住,他分不清疼的是琉璃还是自己。
每一次不见她的时候他都在伤害自己,他身上的刀伤密密麻麻,最令人致痛却又不致死,流最多的血,这样就不会掉眼泪。
任无斯从来都不是软弱的人。他选择了这条路,就决定从头走到底,他这样的人,冷心冷qg一辈子最好,偏偏遇上了付琉璃,偏偏要去爱她,偏偏把自己置于最不堪的境地。他倘若不去心动和犹豫,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进退两难。
“从今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把一切都忘了……”任无斯喃喃地说,他在付琉璃耳边低语,像是在说服她,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其实即使他愿意忘记过去,付琉璃也是不愿意的。对任无斯来说杀害他全家的仇人,是将付琉璃如珠如宝捧在手心疼爱的爹爹。
她决计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这一点任无斯也知道。
这也是他为何一去半年的原因。除了办差事以外,还求了一味药回来。
吃了这味药,她会忘记所有的过去,她的智力会永远停留在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