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薄唇慢慢凑近,少女因此目眩神迷。她不由自主地张开红唇,可对方却突然变了脸,趁她迷乱时将她从身上推下,所有的温柔消失无踪,又回到了冷硬面无表qg的湛然:“你的事qg我不想知道,待我伤好,也不想见到你的样子。”
他虽然推开她却没用太大力气,少女气呼呼地回到摇chuáng上,她脚踝上的铃铛似乎也因为主人的心qg变得激烈起来,在安静的深夜里听到这样的声音,莫名叫人觉得生活很有乐趣与希望。“你想见就能见着吗?别忘了,你都瞎了!”
湛然又是一声冷哼,懒得理她,直接躺chuáng上睡了。
气得少女不住磨牙:“你这么不解风qg,我祝你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若世上女子都像你这样,不娶也罢,倒不如出家做和尚。”chuáng上的男人淡淡说道。
她气得更狠了,简直想要去把这嘴巴不讨喜的家伙揍一顿,铃铛声愈发急促,然后戛然而止:“哼,本姑娘不与你一般见识,睡觉了!”
湛然睁着没有眼珠的眼睛,安静地“看”着屋顶。
随着时间过去,湛然的伤好得越来越快,也不知少女每天给他吃的涂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但湛然的手脚已经逐渐在好转。而每天晚上躺在chuáng上,当他运行内功的时候,也总会感到丹田处有热气在转。
看来少女所说的什么恢复武功,也并不是骗他的。
至于恒山派,久久找不到人也没有办法,治好不了了之了。一开始他们还有点紧张导致夜不能寐,可时间一长,连掌门人都懈怠了。一个瞎子废物,话说得好听,难不成还真能东山再起?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可他们不知道,他们越是放松,湛然便越是狠得下心来。要对别人狠心,首先就要先对自己狠心。在少女的帮助下,他的身体的确在迅速好转,但湛然从未停止过练功,甚至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吐纳,他的心被宿主的怨恨与戾气侵蚀了,连带着他的xg格都有了转变,这一点不得不说让少女感到很惊讶。
他们之间的jiāo流越来越少,少女脚踝上的铃铛从来不曾摘下过,通过铃铛的声音大小远近,湛然能够jg准地判断出她所在的位置。一开始湛然以为这姑娘武功很高,否则怎么也不能把他从恒山派拖出来呀,后来他才意识到,她根本一点武功都没有。
其实从脚步就能听出来,但少女那么神秘,先是凭借一人之力把他救出来,然后又有那么多灵丹妙药,就他这废人都能治好,湛然理所当然认为对方是个高手,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当他得知少女是真的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时候,整个人都惊讶了。
虽然看不到眼神,但他眉头微微一动,嘴角也有轻微的弧度,对少女来说就足以了解他的qg绪了:“怎么,不相信我吗?我只是力气大了些。”
“你若是不会武功,又是如何将我从恒山派地牢里救出来的?你怎么进去的?”
那地牢守卫重重,生怕他逃了,她要是不会武功,那是怎么混进去的?即便混进去有可能,背着一个大男人出来又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啊,因为我会易容。”她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反正湛然也看不到她的脸。
“易容?”
“没错。”她走到chuáng前的桌子上,跳上去坐着,两只小脚一晃一晃的,铃铛声响起,格外动人俏皮。“我伪装成天香姑娘的样子,很轻易就进去了。出来的时候也是,反正天香姑娘经常去看你。”
要不是湛然太过疑惑,他会听出少女最后那句话,似乎有吃醋的味道在里头。
她说完了没得到回应,顿时对湛然做了个鬼脸,谁知湛然却突然开口道:“别挤眉弄眼的。”
吓得她连忙双手捂脸生怕被他看到,过了几秒钟再没别的话了,才敢偷偷从指fèng去窥伺。不是说瞎了吗?怎么知道她在做鬼脸?
“我的确是瞎了。”
少女被吓得一个激灵,“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就这个脑子,真的能一个人把他从恒山派救出来?湛然面无表qg:“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救我。”
“……不是说过了么,你长得像我以前养得狗……啊!!!”一个不察,被湛然摁倒在桌子上。
少女暗自心惊,这段时间湛然一直沉默不语也不动,她还以为是他的身体没好利索,合着现在才知道,人家就算没痊愈,至少也好了五六成了,想捏死她还不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