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你比我蠢多了,至少我十四年前就已放下,而你直到现在还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你说,我们两个到底谁比较可怜?那样的男子也只有你看得上,负心薄幸,见异思迁,连一句诺言都不能遵守,你为了这人做了多少错事,毁了你自己,也毁了你的一双女儿。事到如今你还不思悔改,反倒来寻我兴师问罪,你给我看清楚,到底都是谁的错?”清欢步步bi近。“你若是不对我下毒,誉王就不会中毒,你若是没有存心害我,你的两个女儿现在仍然毫发无损,你若是肯安分守己,日后属于你的自然仍是你的。哪怕你肯善待琛儿,我也不会把琛儿养在身边,到处都是捷径,你不肯走,偏要走那最远最崎岖之路,你说,你不是自找罪受又是什么!”
万侧妃猛地抬起头:“你胡说!你都在胡说!明明是你要跟我抢王爷——”
“到底是谁要谁抢王爷?我与他少年相识,相恋相守,我为他怀胎十月,他却哄我骗我,在我临盆之际纳新人入门!你可曾知道那种苦?你现在为他抬侍妾,可知十四年前,我深爱他之时,他此举如同在我心上捅刀?我拼死生下琛儿生死未知,他却在和你dong房花烛!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你苦?我从来没有跟你抢他,因为从他负我那一刻起,他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清欢冷冷地推开万侧妃。“你冥顽不灵,难道以为给他挑美人他就会感谢你吗?他那人,嘴上说的好听,却永远做不到,也只有你蠢到如斯地步,不仅用万家给他做了跳板,还要bi自己做个贤德的侧妃!哈哈哈,说来也是好笑,你一个侧妃装什么贤德?左右他都会负你,何不如趁他还要利用万家的时候作威作福独霸于他?你蠢成这副德xg,还要与我斗?你瞧,我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最后咱们两个,苦的到底是谁?”
万侧妃怔怔落下泪来,她眼底迷茫,她把苏沁水当做眼中钉rou中刺恨了这么多年,结果苏沁水却告诉她,她要恨的人是她自己,是王爷?“你、我不信……我不信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王爷那样好,你、你不过是因为得不到他在嫉妒罢了!”
“你确定我得不到他么?”清欢优雅地翘起兰花指,眼神妖娆。“我只是看不上他了而已。”
“他是王爷,你不过是个民女,得了他的垂青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现在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对,一定是的!”万侧妃念叨着,非要清欢承认她深爱誉王,两人十几年来都在争。
清欢简直想要叹气了:“他当年与我两qg相悦,许我诺言,终身只娶我一人,但他没有做到。他若是光明正大开诚布公告诉我,他为了那个位子要娶一个能帮助他的女人,我也许能够成全他,但他却选择了以言语哄骗于我。他纳你入门,本可给我一纸休书,放我自行离去,可他鱼与熊掌哪个都舍不得放,既想要真爱,又想要助力,你说,天底下哪能有这样的好事?而你,在嫁他之前便已知我的存在,已知他真爱是谁,你仍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你有什么好不甘心的,你有什么要哭诉的?你们母女三人今日名声尽毁,不过都是你贪心不足罢了!你明知道,若是皇帝将皇位传给誉王或是立他做储君,我的琛儿会成为下一任继承人,因此你才害我。别在我面前表现的多么深qg了,你的爱掺杂了那么多杂质,你自己愿意唱这场痴qg戏,我可不乐意听。”
她字字句句一针见血,万侧妃恍惚间竟忘了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她再也听不下清欢对她说的话,踉踉跄跄的夺门而出。临走前清欢还不忘告诉她:“我要是你,现在就赶紧找个理由解释为什么对正妃下毒连带着害了王爷一事,这个时候,王爷估计也查的差不多了。”
果然。
第二天早上就传来了消息,说是万侧妃被禁足三个月,府里一切事宜jiāo由管家处理。清欢怡然自得,她才不会去为一个恶心的男人掌持中馈。万侧妃那榆木脑袋转不动,估计到现在还没想通呢。
誉王来清欢院子的时候又是说了几句好话,言下之意就是现在他还需要万家,所以不能为她处置了万侧妃,但是让她放心,因为他已经从万侧妃那里取来了解药。他还跟清欢保证,待到他得立储君或是登基为帝,到那时定会为清欢出这一口恶气。
清欢心想,我的恶气就是你,你自刎了结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