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的才不是我会不会受伤,是你!”宋曦弦皱眉,不高兴。“你赤手空拳的真的能行啊?”现实生活中她是没见过几个道术师啦,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古今中外,别管是什么片子,只要涉及到打架,只要是敌人,就没有不用兵器的,尤其他对付的还不是敌“人”!
知道不管怎么解释她都会担心的要命,盛池干脆也不解释了,他嘿嘿一笑,问:“感没感觉有哪里不一样?”
“啊?”
“看你周围。”
宋曦弦依言四处看去,这才发现整个车厢虽然吵得要命,但却十分正常,就好像她跟盛池的存在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一般。但这不可能呀!如果是前世的蒋以绵,那张脸,的确不起眼,但现在这张可谓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儿,再加上身段和气质,走在人群里回头率绝对百分百。盛池的长相自然也是不必多说,他邪里邪气的笑容一向能招来许多花痴的眼光,但现在居然一个看他们的人都没有?
她惊疑不定的目光让盛池颇为心疼。大手捏捏她软嫩的脸蛋,解释道:“在他们眼里,我们俩就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障眼法,听说过没有?就像聊斋志异里那些变山石瓦片为金银的妖怪,其实瓦片还是那些瓦片,只不过别人眼里看起来像是金银。”
宋曦弦多聪明一人啊,立刻秒懂他的意思,点点头:“那我们说什么他们也听不到的吧?”得到盛池颔首后,她松了口气,觉得这下真是方便多了,本来她还在奇怪前几天自己一个人出去溜达他为什么不担心,而且没有任何人向宋家提供消息感到奇怪呢!早知道就早点问了!“既然这样,那你还不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还有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肖老伯会让你去帮忙?”照大池子的话来看,肖老伯之所以教他这些道术,一是喜欢他,二是想有个传人,好让这些中华瑰宝不至于灭绝,怎么看都不像会是给大池子找事情做的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多大事啊!”盛池满不在乎地道。他这态度看得宋曦弦一阵不高兴,反正也没人看得见他俩在干啥,她就很野蛮的捏住他耳朵扯:“快点给我说!”
盛池连连讨饶,心里流着面条宽的泪:早知道他就再保持神秘一阵子了,至少那样在她面前他还能酷炫一点……“好好好,我说、我说……老伯没说要对付的是个什么东西,所以我不知道,但那家人我却是知道的。他们住在郊区,挺有钱的,能认识老伯,应该跟他关系匪浅。不过我对老伯的日常也不熟悉,所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交情。”
宋曦弦抿着唇瓣,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做,而要找你?”
“可能是因为……他早就金盆洗手退出这一块了。”盛池淡然道。“但其实只要踏进来,又怎么可能退的出去呢?他躲得过这一回,不可能也躲过下一回。”
宋曦弦觉得盛池好像话里有话,他说的听起来有点难懂,有种电影或是电视剧结局的时候的苍凉感。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快要失去他了,于是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他的腰。盛池被她这一抱弄得一愣,随即低头取笑她:“这个时候投怀送抱可是没有用的啊,我可不吃这糖衣炮弹。”最主要是时机还有场合都不对,否则他绝对非常享受。
“谁投怀送抱了!”她恼羞成怒捶了他一拳,正想说话,柔和的女音提示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
望着眼前蔓延开来的小别墅,宋曦弦皱眉:“他们家在哪儿?”
“跟我走。”
从始至终,他都把她的手握的很紧。
宋曦弦懵懵懂懂的跟着盛池的步子,那房子感觉近在眼前,但他们走了很久也没到,而且走了那么久,她都没感到累。
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但她什么也没说,因为盛池的表情仍然是那么从容带笑,甚至眼底还出现了一抹嘲讽。
他把她的手握的很紧,但不至于弄疼她。宋曦弦忐忑地看了下四周,发现他们好像仍然在原地踏步。明明……已经走了快一个小时了呀,那片小别墅区看着很近,只是被一层薄雾笼罩着,但走了这么久也没能走到,实在是太奇怪了。可她对这种事不擅长也不了解,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好盛池,不给他添麻烦。这一刻她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来了,万一有什么危险,她自己出事也就罢了,连累到池子该怎么办?
她在这胡思乱想,盛池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其实从来都不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声音也一直都是带着些许的痞气,但此刻听起来,宋曦弦却觉得世上再也不会有人比他更可靠。“别怕,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