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节翻了个白眼:“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小孩子家眼皮子浅,没见过花花草草的,拿根树枝子也是当宝。”
“你胡说什么?”裴夫人吓了一跳,别看程知节大事不糊涂,但在小节上一贯是大大咧咧的,动辄爆出惊人之语。
程知节不在乎:“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吗?她窝在家里,除了那些下人和兄长,又见过几个男人了?等这趟出去走走还不定开了多在的眼界呢。哼阿陵这个臭小子”
“你怎么又怪起阿陵了?”裴夫人被他的跳跃性说话方式弄得有些思维跟不上了。
“这家伙算算日子,恐怕已经到了泾州了,竟然连封信都不来,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义父?”程知节开始吹胡子了。
裴夫人哭笑不得:“那是人家阿陵懂事,再说,他刚到泾州,要忙的事情多了,哪有时间?对了,那边的司兵参军张温是他的族兄吧?”
“那小子就是一杯温水,本事不错,性格太绵,要不然也不至于窝在那个地方,就看他这次能不能灵醒点。”
程知节摇摇头,突然想起一事:“铁牛呢?不是说这小子这几日想打猎想疯了吗?就让他带百十个家丁去泾州打猎好了”
裴夫人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他的用意,只是心中却有些不舍:“这快过年了……”
“就这当口才管用呢,只要活着,哪年不过年?”程知节挥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