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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穿的都不错,看来确实是出身富贵,可家教和那身衣服就有些不相配了,一个瘦削的青年骂旁边一个男子道:“肖子羽,你这家伙说这儿风景如何如何好,又有野鸭、野鸡可打,结果呢?除了水就是树,要不就是几只有骨没肉的小鸟,连根野鸡毛都没有!”

这个青年一边骂骂咧咧的,眼睛珠子却放肆地在小婉和雪雁、紫鹃身上上下游动。

“嘿嘿,蒋少爷,野鸡、野鸭算什么,这不是有现成的鲜货吗?一会儿您泄泄火,可比野鸡还要滋补呢!”

“能有那好事?没有看到那雏儿的背上还有一张弓嘛?”那个蒋少爷目射y光地说道。

旁边那家伙立即凑趣道:“蒋少爷,她有弓,你有枪,这才是天作之合嘛!”

雪雁、紫鹃和那三个小孩子没听明白,只知道不是好话,但见这几个家伙的目光流里流气,如同毒蛇信子一般,一股子说不出的难受味道。

“不要答理这些无赖,我们走!”小婉知道,像那种无赖的家伙,你越是跟他计较,这些人越是无赖,不值得纠缠。

“喂,你们六个人站住,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说,是不是想偷我们车?”那个蒋少爷身旁的男人一见小婉一行人想要离开,立即叫嚷起,倒像是有人在非礼他似的。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今天你们不好好交待你们偷车地经过,别想离开!”有几家人打扮的家伙,开始向小婉等人围了过来。

这些家伙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小婉并没有当回事,纨绔子弟并不一定都是无赖,长安城大街上鲜衣怒马的富贵子弟不少,但敢于当街伤人或掳人的还真是少见……只是她忘了,这里是野外,他们根本无须在意所谓的‘王法’。

“光天华日之下,你们就不怕王法的制裁吗?”小婉厉声问道。

“王法?哈哈,我们蒋少爷就是王法,你们几个老老实实地陪好蒋少爷,自然有你们的好处!”那个男人说道。

俗话说,红颜祸水,就是惹事的根苗,小婉没想到自己也成了故事中的主角之一,不过……貌似自己也不是那么轻易顺从的人,倒要看看这几个家伙的本事了。

她这里镇定自若,雪雁和紫鹃可是吓坏了,是祸躲不过,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在这荒天野地里,侍卫还离得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一大帮子流里流气的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家里多半都是有钱有势。

居中的那个蒋少爷此时已经有些急不可耐,有些兴奋地舔着干裂的嘴唇,眼前这三个女孩子显然已经让他的yu火狂升。

小婉现在一样是火往上窜,这几个家伙从一开始嘴里就没有冒出一句人话来,那嘴巴就像刚刚喝过米田共似的,奇臭无比。

“喂,姓蒋的,你是不是用尿布擦得嘴,有人形没人话,你还真以为你自己是个人物?”小婉手心里已经握了一块鹅卵石……她站在众人身前,李承乾看到了她的动作,立即左右一拉柴氏兄弟。

这三个小家伙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年龄,立即以隐秘的动作将弹弓拿在了手里,雪雁和紫鹃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虽然胆战,却也将弹弓拿起。

女孩子不能说粗话,可并不代表不会骂人,儒家的骂人文化那可是源远流长的,她骂那个蒋公子的手下和朋友都是一些‘鸡零狗碎,虾兵蟹将,附赘悬疣,狗苟蝇营的一丘之貉’,她骂那个蒋公子是‘衣架饭囊,尸位素餐,厚颜无耻,脑满肠肥,狗彘不如的智障青年’,四字一句的文言被她念得铿锵悦耳,不仅对面的蒋公子愣了,连她身后的学生和丫环也怔住了,第一次发现骂人也可以骂得如此悦耳。

对付这类货色,你如果文质彬彬地与他讲理,还不如对牛弹琴让它多下点儿奶。对面那几个家伙一边听着一边琢磨,等想明白了不仅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那个蒋少爷已经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好一个尖雅利嘴的贱婢,你知不知道你要为这些话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来人啊,将她们抓回衙门,等本公子享受完之后,将她的牙齿一颗一颗敲下来,让她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几乎要被气昏了头的蒋公子显然已经无所顾忌了,一挥手,那向个早已经摩拳擦掌的家人立即就要扑上来。

对于麻烦,总是要彻底解决的好,如果那几个人只是目光下流一些,小婉也不至于发怒,可这几个人的言语和外表一样的猥琐y邪,这就让她来气了。动手她是不怕,可对方人多,她担心那几个小的和雪雁、紫鹃受伤,那就百罪莫赎了,所以特地以言词激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