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云平日虽不着调,但在只要他在家中,就相当于一个门户,无人敢欺,敢惹,燕三爷的脾xg,可不是谁都招架得住,一般只要一有事儿,他便挡在了杨初雪前头,现如今他不在府中,各种乱七八糟的人都上门了,杨初雪的请帖更是不断,目的不言而喻,弄得她烦不胜烦,越发的想念起了燕清云的好处,后来gān脆闭门不出,反正理由摆着呢,谁也怪不了她不给面儿,丈夫不在,做妻子的闭门也是理所应当。
过年这天,杨初雪是跟长公主一起进的宫,孩子也放在了公主府,让宫嬷嬷和漪红、漪玉照看着。
看见大嫂,见她容色有些憔悴,杨初雪心里叹息了一声,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听说前些天,大哥房里一位妾室,查出有了身孕,这是几年以来,燕清荣后院第一次有孕,当时便高兴的大大赏赐了一番,长公主自然也是赏赐不断,杨初雪作为弟媳,也送了一些贺礼,只是她们都把大嫂给忽略了,今日一见,杨初雪才发现,恐怕大嫂这些天,日子很不好过吧。
大嫂跟燕清荣夫妻多年,膝下仅仅只有一女,早年还被害的夭折,没有子嗣的正室夫人,又要如何坐稳这正室的位子,并且她伤了身子一事,燕清荣后院无人不知,虽然早已经开始调养,但能不能生,谁又知道。哪怕庶出孩子要敬着她叫一声母亲,但她又怎能安心。
特别是,杨初雪想了想,心里还擦了一把冷汗,记得那怀孕的女人,原本是长公主打算送给燕清云的,后来因为候玉莹一哭二闹,燕清云坚决反抗才作罢,只是转而送去了燕清荣房中,没想到这就怀上了,听说那女子身家清白,家世良好,只是那xg子不怎么好,也是一个闹腾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杨初雪除了叹息一声,对大嫂深表同qg以外,其余也并无他法,毕竟,她哪怕是再能gān,也不能让大嫂生出个孩子来呀,不过现代有些调养方子,以前在度娘里面看过,就不知有没有用了,原本想着大嫂有太医调养,她这半吊子也就不凑热闹了,只是这眼见快两年了,俗话说的好,药补不如食补,她把方子给大嫂,把自己的心意尽到,用不用就是大嫂的事了。
杨初雪这样一想,心里便安定了许多,毕竟,她对大嫂还是很喜欢的。
宫宴之上,杨初雪请过安,就紧紧跟在长公主身边侍候,就连用饭也是一样,害得有些人想说话,看见长公主又迟疑起来,倒是有些关系好的前来打趣,说是让杨初雪作画一幅,杨初雪浅浅一笑,不管来人是谁,均用一句没带画具打发了。
只是也有人不死心,仗着身份,要求杨初雪送画,长公主淡淡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我这儿媳妇呀,我那儿子可是疼得紧,若是知她累着了,做出什么事儿来,还请大家多多包涵,我呀,可是管不了他了。”
轻描淡写一的句话,所有人顿时息了声,燕三爷那是谁呀,以前皇上宠着就无法无天,现如今还多了个镇南王撑腰,虽说山高皇帝远,但连皇上都忌惮镇南王三分,她们又如何敢过份。
长公主似笑非笑,瞥了杨初雪一眼,她就说儿媳妇今儿怎这么孝顺,原来是指望着她当挡箭牌呢。
杨初雪抿嘴浅笑,也不在意,只撒娇道:“还是母亲最好了,待会儿回去祭祖,您可要帮着我呀。”
“得寸进尺。”长公主嗤笑了一声,骂道,只是也没有拒绝,她知辅国公府那一家子难打发,话说,老国公那么jg明的人,怎就生出这么一个儿子。
不过,说来说去,还是怪她瞎了眼,只可怜了她的两个儿子,摊上那么一个父亲,若不是公主不能和离,她还真想带着儿子別居他处,至少还能共享天伦之乐。
且不说她们这边怎么样,燕清云却是苦bi极了,离京的时候兴致高昂,才走了三天路程,他就有些招架不住,天气寒冷不说,路上刀风霜剑,并且骑马割得他屁股都疼了,整个人都蔫儿了下来,要不是硬撑着一口气,他还真想打道回府了。
不过他这行为,倒是让随行的侍从高看了一眼,人都说燕三公子纨绔,没想到还挺能吃苦,这次送东西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对燕三公子的好感,那是噌噌噌的往上涨。
也有人提议燕清云,让他gān脆坐马车得了,反正他们运送物资走的不快。
燕清云死咬着牙摇了摇头,难得有人对他表示赞扬,并且还是发自内心的那种,他心里傲娇了,得意了,顿绝自己形象高大,怎么也不肯让人看低了去,于是等到他实在招架不住,行程已经走了十三天了,有心想要回去吧,回去的路程和山西一样遥远,燕清云倒霉催了,终于理解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含义了,无可奈何之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