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荣有些头痛,后来还是静安侯想了个办法,让他把所有答案都公布,再让学子们选谁最好,万书楼一时之间,在京城内外低下阶层的学子里火得不得了。
唯一可惜的是,目前亏着本,不过燕清荣也不着急,这才只是刚开始,小小本钱他亏得起,更何况,借书出走的学子,已经还了不少亲笔抄写的书籍,想来,离下一家万书楼开张,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了。
静安侯此时也跟云南搭上线,借燕清荣的光,又有地方官员关照,生意那是一路顺畅,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杨初雪知道后,脑子迅速运转,跟燕清荣商量了一下,每人拿了二十万两银子出来,各占了两成份。
静安侯当时只笑,暗赞流云居士会做生意,所思所想竟都在他的底线之内,当即也没讨价还价,便把契约书给签了,燕清荣见他如此大方,面上一红,瞪了杨初雪一眼,都是这女人唆使的,不过心里对静安侯,却是又添了几分好感,对弟妹看人的眼光也赞叹不已,需知,京城里在几年前,锦绣坊和四季坊,可都排在云裳坊前面,弟妹却硬是能慧眼识珠,面儿都没见,就跟静安侯搭上关系,并且还放心胆大的把书稿jiāo给他翻印,若是换了其他人,得到如此多的好处,不想法设法,追根究底才怪。
其实,静安侯此举,也不是没有好处,他心里仔细想过,自从跟流云居士接触以来,不管是她自己的生意,还是合伙做的生意,竟是没有哪一项不赚钱,云南那边可以说是冒险,有人想要加入,四成利而已,多一份保障他给得起,并且他还暗暗想过,去到云南的地界,怎么也要给镇南王上好处,但加个燕清云在里面
静安侯心里算盘打的啪啪响,只不过事实也是如此,他早就打算好了,要给镇南王拿三分利,结果人家一听说表兄有份,意思意思拿了一成,还叮嘱下方官员多加关照,他这生意做的是一路顺畅,有了地头蛇保驾护航,基本上他连心都不用cao,反倒是在回来的路上,遇见过两次劫匪,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大燕这几年天灾连绵,老百姓吃不上饭,除了落糙为寇,又有什么办法。
不过幸好的是,静安侯早有经验,手下侍卫又训练有素,平民老百姓哪怕就是当了土匪,又哪里是他们的对手,静安侯得胜之后,也没有把他们jiāo给官府,都是一群可怜人而已,留下了一些钱财,只当是jiāo个好,混个脸熟,只望以后多加照应。
离开后,静安侯心里沉甸甸的,朝中外戚做大,各处贪官污吏,老百姓民不聊生,只怕是乱世将起啊!
不过,纠结了一会儿,他也就放开不管了,反正他就是一个商人而已,哪怕身有爵位,也只是一个空头名声,他有自信,无论是乱世,或者是太平盛世,他都能安稳的过下去。
回到京城,燕清云一听说遇见劫匪,立马摩拳擦掌,只恨不能身临其境。
燕清荣却是沉思了片刻,没过多久,就拉着静安侯去书房密语了,杨初雪无语望天,那是她的书房好不好,燕清荣和静安侯为了避嫌,竟把她这儿当成议事处了,为毛啊!
只是想起静安侯所言,她心里也沉重起来,当即便给杨老爷去了封书信,让他出门小心一点,或者是gān脆别出门了,反正家里银子,足够他们几辈子都花不完,并且还让下人留意,哪里的灾qg最重,今年看样子,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年,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冻死街头。
心里挺难受,忽然就想起了刘大人,不知像他那样的一位清官,遇到这种灾qg,遇到那些流乱的百姓,他又该要怎么办,心里又会如何作想。记得在宫宴看到他,仿佛两鬓都生出了华发,他才四十几岁的年纪啊,看着竟如五十岁般苍老。
杨初雪心中一动,也不知是和燕清云在一起的时间太久,还是她越活越回去了,想什么,就做什么,当即便转身返回书房。燕清云也急忙跟上,其实他心里也很有怨念,他是大哥的亲弟弟好不好,为毛谈个事qg,还把他排除在外,他坚决不承认,那是因为他太能闹腾的缘故。
“啪!啪!啪!”敲了几下门。
“进来!”
直到燕清荣出声,杨初雪才推门走了进去,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总算知道什么是鹊巢鸠占,并且还占得理直气壮,就连她这主人进门,都还要经过允许了。
“弟妹可有什么事儿?”燕清荣心里明白,若是没事儿,弟妹绝不会去而复返,顶多在心里暗骂几句,弟妹那表qg,当着自家人的面从不作伪,想让他猜不到都难,不过,反正她也没有说出来,自己听不到,自然也就当作不知了,其实,别看弟妹聪慧,但看着那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还挺有一番趣味,难怪弟弟上心了,得妻如此的确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