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打了一岔,杨初雪也忘了问他今日出去gān嘛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早已不见燕清云踪影,只是下午的时候却听说,今儿京城里好热闹,各家各户的丑事都出来了,不是张大人家的嫡妻毒死了小妾的儿子,就是王大人家的宝贝儿子,在酒楼里跟人抢歌女,结果大打出手,更离谱的是,某某某科举作弊,还有谁谁谁家的夫人给谁戴了绿帽子,要么就是谁家小妾跟谁偷qg。
且不管这些传闻是真是假,只是这丑事既然传出来了,恐怕好些人家,近段日子都不敢拿出脸来见人,其中更甚是辅国公府,不仅添油加醋描述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儿,还怎么恶毒,怎么y险,怎么天花乱坠怎么说,反正是把辅国公及宁夫人那一房贬的一文不值,就连李婉华的事儿,也宣扬了出来,唯一没有传言的,就是杨初雪。
杨初雪听后无语,这种不要脸,不要皮,自爆家门y私的损招,恐怕也只有燕清云想得出,不过,很解气就是了,只是她对那些传言的的真实xg,还是抱有怀疑,这辅国公府都夸张成这样,把那宁夫人说的是祸国殃民的狐媚子,那勾人的手段啊,就连楼子里的红牌都自愧不如,否则辅国公又怎会那样宠爱,李婉华更成了一个□女子,不然好端端的,燕清云又怎会要休妻。
总之,虽然也有小小真实xg,但胡夸的成分居多,并且还越演越烈,市井小民,本就喜欢这种八卦流言,一传十,十传百,那是越说越离谱了。
辅国公知道后,脸色铁青,一连几天都没吃下饭,宁夫人彻彻底底呆在院子里不敢出门,把那始作俑者,恨得咬牙切齿,不是没怀疑过三房,只是三房的丑事儿也有,反倒让她有些疑惑起来,唯一庆幸的是,这次流言,牵连的人太多,虽然各自都低着脑袋做人,但还是坚持反驳此乃谣言。
在诸位达官贵人,qiáng势的镇压下,没过多久,明面上的流言是没有了,只是,百姓心中怎么想,却只有天知道了,需知众口铄金的道理,反正这些日子,那些传言最甚的家门,是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诚王侧妃那是直接失了宠,二公子在衙门,也总是有人拿探究的目光看他,只是当他回视过去,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似的,只见一些大人,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其他,气的他那是有火都没地方发。
四公子倒是稍微好些,他行走的地方,身边就有几个流言受害者,无一不聚在一起大道苦水。
五公子在国子监,则是没脸抬起头来见人,更没有功夫找杨荀盛和杨荀朝的麻烦,除了大部分跟他一派的人,其余人看他的目光,皆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明悟,难怪他总是找那两兄弟麻烦,原来真相竟是如此!
不过说来也奇怪,家里传出流言的人家,竟都和他是一派,若不是那些传言,都有蛛丝马迹可寻,所有人都还要以为,那是有人造谣呢。
这,恐怕就是燕清云的高明之处,真话里面夹着假话,让人想要质疑都难,所以才会在后来,哪怕那些达官贵人镇压了谣言之后,反倒还更加坐实了流言的真实xg。
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目前来说,杨初雪听到那些流言,只高兴自己弟弟可以不用受欺负,否则谁打了他们的脸,他们亦可把谁的裤子扒光,少了那块遮羞布,只看谁比谁丢人!
只要且在等几个月,她一定要为弟弟们,铺上一条光明大道。
傍晚的时候,大公子来访,杨初雪微微有些讶异,她可不认为,大公子此时前来会是找燕清云的,只是,她原想着长公主至少要多考虑几日,才会告诉大公子,没想到竟这么快。
“见过大公子。”杨初雪福身见礼。
大公子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只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便不再言他。
杨初雪郁闷了,她从来就知道这大公子难对付,此时是想给她下马威吗?
屋子里一直静默着,大公子不出声,杨初雪也不出声,仗着有了身子,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坐下,她相信,大公子是斯文人,纵然心中不悦,也不会有所责怪,正好她此时也可以乘着这段空闲的时间,安静的想想,字典的排版接下来该怎么写。
杨初雪向来有个本事,那就是忽视周围的一切,很显然,她此时做的很好。
其实,燕清荣在杨初雪一坐下,便知道这一局对阵输了,他曾经遇见过很多的人,但从没遇见过如此自觉的,难怪能和三弟看对眼,这两人的脸皮,简直是一副德行,并且,杨初雪算的没错,他这会儿心中是不悦,但难道还真能跟一个孕妇计较吗?更何况,他此次来亦是有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