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脸色均是一变,没想到他竟把丑事儿,大刺刺地说出来,傅彩萍更是气得发抖,早就知道自家三伯不着调,她这算不算是躺在地上也中枪。
李婉华泣不成声,恨恨地瞪着侯玉莹,在她的耳朵里只听见心有所属这句话,她这都嫁的什么人啊,自己在家中也曾是娇养的女儿,三公子不把她放在心上,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公公婆婆又不帮忙,这让她以后怎么活
长公主脸色铁青,没心qg嘲笑老四的家事,只觉心中一片悲苦,她怎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对着儿媳也恨了起来,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
辅国公拉长了脸,冷冷瞥了长公主一眼,虽然没有多说话,但谴责的意思却很明显。
旁边一位妾室见状,盈盈端了一碗儿热茶上来,熟稔地拍了拍辅国公后背,柔声劝道:“公爷消消气,三公子也是有口无心,他这脾气,你还不知道吗?”
这女子不劝还好,一劝辅国公就怒了,重重把茶碗往桌上一搁:“什么叫有口无心,他想对弟弟怎么不客气,自己丢人也就罢了,还要连带别人。”
长公主心中一堵,只觉得两眼发黑,怒视着辅国公:“你这话什么意思?”
“哼。”辅国公冷冷一笑,刚要说些什么,只觉得手中一暖,旁边女子摇了摇头,眸中含着乞求。
辅国公忍了忍,缓缓闭上眼睛,睁开又是一片清明,端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求长公主息怒,都是岚儿不好,妾身管教不严,还望公主赎罪。”袁舒宁上前请罪,说着,转头看向燕清岚,目光严厉地斥道:“还不快跟三公子道歉,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先生教的礼仪,你都学哪儿去了。”
燕清岚从善如流,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眯眯向三公子拱手作了一揖,真诚道:“三哥别见怪,都是弟弟地错,心直口快,在这给儿你赔礼了。”
“谁要你赔礼,滚一边儿去。”燕清云冷冷一笑,丝毫不给面子,这母子两一唱一和,别以为他没看出来,说来说去,四弟错的只是心直口快,而不是说错话,倘若他当真受了礼,那莹儿以后如何做人。
燕清岚立马委屈了,脸上的表qg诚惶诚恐。
“放肆。”辅国公怒吼出声,目光冰冷,看都没看三公子一眼,只留下一句:“你教的好儿子,都给我散了。”便气势汹汹从屋里走了出去。
花厅里的温度骤然下降,气氛变得诡异起来,辅国公的话,虽然没对着长公主说,但实际上的意思,所有人心知肚明。
袁淑宁浅浅一笑,赶紧跟着先行告退,公爷不是说了么,让他们都散了,她离开可是奉命行事。
燕清岚见状也久留,规规矩矩行了礼,转身便和二公子走了。四夫人和二夫人紧随其后。
至于其他几位公子小姐,紧接着赶忙告辞,不到一会儿,屋里便只剩下大公子夫妇,和三公子一房。
长公主面无表qg,冷冷看着空dàngdàng的屋子。
大公子心中颇感无奈,撑着病弱的身体,喘着气道:“母亲,弟弟不懂事,您就别生气了,都怪儿子不争气,连累了你们。”
长公主眼眶一红,不禁悲从中来,心疼地看着大儿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要心疼死为娘么?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就来了,也不多注意着身子,赶紧给我坐下。”
燕清荣也不矫qg,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他的确站不了太久,缓缓坐在椅子上,温柔浅笑着回答:“听说大家都来了,儿子不放心,过来看看。”
长公主冷冷一笑,疲惫地眼眸透着几分悲凉:“本宫没有传召,此次前来,只是想与振业商议云儿婚事。”
燕清荣顿时沉默了,很明显,其他的人,不是父亲带来,就是不请自来。三弟这xg子大家都知道,为了侯氏不知闹过多少回,此次他们来这儿,怕也是为了看笑话吧!
袁氏舒宁,燕清荣心中暗恨,紧握的拳头青筋直冒,过激的qg绪让他胸口一堵,猛地捂住胸口咳嗽起来。
“爷,爷,你怎么了。”大夫人焦急为他顺气,gān净利落的动作得心应手,一看就知道非常熟练。
过了半响,燕清荣才缓过气来,拍了拍妻子的手,如沐chun风地一笑。只所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
长公主松了口气,看向长媳的目光极为满意,幸好这个媳妇没挑错。冷冷瞥了李婉华一眼,以前看着她还是个好的,结果成日里只知自哀自怨,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唉声叹气,难怪巴不到儿子的心,有了大儿媳作对比,看着三儿媳,她就更加不上眼了,连个贱籍女子都压不住,还真是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