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杨老爷便把次女叫去了书房,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只是杨静瑶哭着跑了出来,清丽的身影透着浓浓悲哀,还有一种豁出一切的决绝
☆、022、有私qg
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杨老爷没把杨静瑶的反抗当回事儿,心中原本还有一些内疚也被怒气所取代,只觉得女子从父天经地义,当天下午就传来大夫人商议,其实也只是通知一声而已,便把事qg给定了下来,只差和梁公子通气
杨静瑶悲从中来,知道父亲传了母亲便一直在门外候着,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糙,直到母亲哭哭啼啼从屋里出来,然后柔弱地说让她乖,心中顿时痛如刀绞,最后一丝希翼也被破灭
其实早该知道的不是吗,她的母亲就是那样一个人呐,既清高,又软弱,总觉得嫁来杨府委屈了,爹爹配不上她的才华横溢,嘴上说着不屑和那些粗俗的人计较,可实际又何尝不是软弱的只知忍气吞声,一步退,步步退,退到如今连女儿都保不住,她竟然还要让自己乖
杨静瑶心中莫名产生了一种恨意,曾经她举步艰难,在杨府里夹fèng求生,累一点,没关系,穿不好吃不好,也没关系,原想着只要等她将来出嫁,远远地离开杨府就自由了,但为什么还要连她最后一点希望也剥夺
杨静瑶冷冷地笑了,回到自己院子便把大门紧闭,关上所有门窗,赶走所有的人,终于失声痛哭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杨静瑶哭够了,累了,缓缓地站起身,向梳妆台旁走去,打开最下层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小匣子,定定地看着它,目露出些许依恋,轻轻抚着匣子的边缘,然后温柔地笑了起来,姣美的小脸上露出一抹坚定,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又似一种报复的快意
香姨娘对此事并没有瞒着女儿,杨初雪来请安时便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包括她心中的谋算。
杨初雪呆了呆,半响都回不过神来,只觉得心里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毕竟是一个生长在红旗下的人,内心里虽有着现代人的冷漠和自私,也经历过大公司的竞争和战斗,却从没如今日这般,亲眼见证着把一个花季少女往火坑里推的历程,不是她有多么的善良,也不是她和二姐的感qg如何深厚,她只是有些不能适应,对,只是不能适应而已,杨初雪这样告诉着自己
香姨娘也不多说什么,只继续教导着女儿一些内院y私,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关系:“你要知道,娘这样也是为了你们姐弟好,再说梁公子也不错,将来说不定大有前途,你二姐嫁过去也算是高攀,你就不用为她担心了,你要记住,你的亲人只有你弟弟和我。”
“女儿没担心,只是有些恍惚罢了。”杨初雪漫不经心地说着,心中倏然想起,自己和娘像不像是八点档里的恶毒配角,只是电视剧里主角总能逢凶化吉的,就不知二姐这次会如何。
“你恍惚些什么?咱们杨府还算简单,将来你要经历的必定更多,踩低捧高无论任何地方都存在,若你连这点小事都恍惚,那将来还如何存活,杨静瑶本是嫡女,落到如今这般境地,可不就是因为没有靠山吗,你现在要想的就是,如何在没有靠山的qg况下左右逢源,怎样才能在内院立足,这都是你将来嫁人要用的。”
“娘”杨初雪神色怔怔的,第一次真实感觉到,她生活的地方的古代,是一个礼教森严的封建社会,其实她早就应该有觉悟了不是吗。
香姨娘喝了口茶,接着又说道:“至于其他的,你也不用多想,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二姐要怪,就怪她命不好有那样一个娘,占着嫡妻的名分却又软弱无能,这不是上赶着给人当靶子么,不过,娘却是要好好谢谢她,若是换个厉害的嫡妻,咱们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你要永远记住,利益之下没有朋友,身边的任何人都要防范,除非你能把人捏在手掌心。”
香姨娘说着,目光变得悠远起来,脸上的神qg似悲似喜,轻轻揉了揉额头,幽幽叹道:“内院远不如你所想的那般简单,以后你每天就早来一个时辰跟娘学习吧”
杨初雪点头应是,识相的没有多问,只觉得娘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关于杨静瑶的问题嘛,母女两却都放到了一边儿,杨初雪也只感叹了一声便不再理会,各人有各人的法缘,她既不是圣母,也不是救世主,管不了那么多,也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