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霆楠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让人知道与我们有关。”
云柏点了点头,心中了然,打忠王脸的事儿,当然不能与他们有关了,他们可是纯臣,不参与党争内斗,皇子不可结jiāo外臣,恭亲王府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能跟七皇子传递消息,并且保证隐秘不外传的只有他了,当即两人便合计起来。
云舒浅浅笑着,见他们说的来劲儿便不再cha言,只静静地坐在一旁细心聆听,直到吃饭的时候,两人还再争论,华灯初上,云柏才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的离开恭亲王府。
罗霆楠眼神幽暗,待到云柏离开后,便笑这和妻子说起话来,心里算盘打的啪啪响,这下有的云柏忙了,看他还怎么三天两头往王府跑,等到这事儿忙完,云舒也要生了,有了孩子弟弟就靠边站吧,然后再给云柏把亲事定下,等他成婚以后,看他还好不好意思缠着妻子。罗霆楠智力化了,这丫的真黑,竟然想这么长远。
云舒自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否则肯定会哭笑不得,他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若不是想坦诚以待,她又岂会在他面前毫不遮掩,不过这也算是美丽的误会吧,结果总是好的。
罗霆楠拿着本书读了起来,美其名曰跟儿子jiāo流感qg,云舒细心的做着针线,唇边挂着恬静的笑容,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慈母光辉,满室温馨。
没过几天朝中便又起了另一层波涛,七皇子进言,要求北疆年年进贡,岁岁来朝,一语惊起千层làng,朝中大臣分为反对、赞成、观望三大派系,皇上沉默不语,忠王的怒火热白话,径直对着七皇子开pào。
其间云柏告诉了七皇子一句话:“皇上正直壮年,喜欢孝顺儿子,谁的权利再大,还能大得过皇上去,好不好还不都是一句话。”
七皇子若有所悟,云柏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懂,当即便忘了这一茬,有些话只能点到即止。
只是之后的日子里,七皇子去宫中请安忽然变得勤快起来,上朝也不再和人针锋相对,只用心办好自己的事qg,不结jiāo大臣,也不和兄弟恶jiāo,遇到兄长刁难,忍忍就过去了,就在众臣都以为七皇子登不了大雅之堂的时候,皇上忽然下了诏书,北疆议和之事,全权jiāo给七皇子处理,忠王办事不利罚俸一年。
接到圣旨,七皇子忍不住笑了,心中的激动难以言喻,他成功了,虽然只罚了忠王一年俸禄,但也是打了他的脸面,从此以后,七皇子变得更加孝顺了。
不管外面风雨如何,恭亲王府平平静静,大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转眼两个月就过去了,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恭亲王和罗霆楠都去了宫里,云舒由于预产期将近,不得已留在了家中,产婆,奶娘早已备齐,均住在碧兰轩偏院,就怕什么时候要生了,来不及传唤。
刚刚吃过晚饭,云舒正想散步,活动活动身子有利益于生产,才走了没几步,她的脸色忽然一白,身子僵在了那里,额间冒出大滴冷汗,肚子里传来一阵阵痛。
“小姐,你怎么了。”琼画心神一紧,急忙从旁扶住她的手臂。
“我我可能要生了。”云舒脸色变得惨白,抓住琼画的手紧了又紧,捏得她生生发疼。
“我我去叫产婆。”芷棋吃了一惊,急忙就往偏远跑,其余几个小丫鬟也都吓了一跳,心里变得紧张起来,世子妃生产,这可是天大的事儿,万不能出现什么闪失。
“等等等”云舒急忙唤道,肚子越来越疼,汗水不到片刻就侵湿了她的衣衫,忍着痛道:“封封闭碧兰轩,在我生产的时候,任何人不许出入,谁来了都不行。”
云舒憋着一口气把话说完,便倒在了琼画身上,几个丫鬟急忙把她移到了屋里,容嬷嬷闻声而来,赶紧拿出了阵仗死守在门口,只派了一个人去宫中等着报信。
产婆迅速来到了房里,让丫鬟们准备热水,剪刀,云舒疼得已经不行,只感觉肚子有个什么东西在下坠,早就知道生孩子幸苦,但没想到会这么痛:“啊”
云舒撕扯着嗓子尖叫,一盆盆血水从房里端出,恭亲王府东西两院也紧张起来,发现碧兰轩加qiáng戒备,心中立马有了猜测。
华侧妃眉眼一横,变得狠厉,向身后的丫头婆子招呼了一声:“走,我们去碧兰轩看看,叫上产婆和奶娘,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手。”说着便一马当先,急匆匆向碧兰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