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心中一惊,转而又是一阵怒气,早就和四哥提醒过了,爹怎么还跟端王府扯一起,竟然把主意打到柏哥儿身上来。
见她如此表qg,云柏笑了笑:“姐姐无需担忧,弟弟心中有数,绝不会和王府有牵扯,爹爹目前官位不高,值不得他们看重,再说,讨好人虽是件难事儿,但得罪人可容易得多。”
云舒听得莫名其妙,只觉得弟弟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想了想也就不再纠结,有时候,管束得太多,教导得太多,反而会起反效果,让他磕磕碰碰去撞撞,还有利于成长。
当时她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有多么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时间一晃而过,云清考科举的日子到了,乡试分为三场,每场要考三天,王氏在小佛堂里呆了九天,云舒也去庙里求了平安符让他带上。
八月天气炎热,考场密不透风,很多人考到中途晕倒被取消资格,身体弱的,还一命呼呼,云清也差不多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幸好顾元重当年有科考经验,李大人又提点不少,才顺利过关,想想明年的会试,他就冷汗直冒,回到侯府睡了两天两夜才缓过神来。
接下来便认真温书,等到十月放榜,就是明年chun闱了,他对这次科举很有信心。
顾元重见大儿子放松下来闭门读书,这才想起近段时间被他忽略的二儿子,把云柏叫到书房就是一顿责骂,没过几天便为他请来一位很有学问的先生。
那先生自命不凡,很有几分傲骨,自认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看人的时候,眼睛都是从上往下,用云柏的话来说就是鼻孔朝天。一打听,他还真是端王府的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