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有解释,他来要自己的东西,他进去前放在聚集地的有一个铁盒子,用大铁锁锁住,里面是他这些年存下的钱,他把钥匙藏在游戏厅的某个娃娃机里面。
“少废话,我盒子呢?”少年和这些人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跟这些人混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利益和想要被庇护,他为他们做事,他们提供自己安全的活动场地。
朋友和兄弟?
都只是嘴上说说,谁当真,谁是傻子。
过分早熟的少年还想说些什么,外面就又有人笑着走进来,说:“嘿,外面有个穿的人模狗样的男的想进来,刚才还瞪老子来着,妈的,装腔作势的还挺像,现在反正无聊,别打牌了,小四你去把他哄进来。”
被叫到名字的小四长着一副老实模样,说:“干嘛啊二哥。”
二哥对着殷年打了个招呼,挑眉说:“哟,鬣狗,我还以为你要在那个收容所待到成年才能出来,啧,那次你真是太马虎了,撞了人就赶紧跑,你还愣在那,不抓你抓谁?”
“小四你愣着做什么,把外头那个戴眼镜的小辣椒给弄进来啊!”二哥说着继续和其他人说,“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有就归我,然后我们鸭厂最近不是缺货吗?我看那小辣椒屁股挺翘的,够味,弄过去开个苞,卖个好价钱。”
“卧槽二哥,你这是雁过拔毛都不够,还要炖来吃了的节奏哈哈哈。”
“哎,没办法,自己送上门来的,不收进来好好调丨教一下,都感觉对不起我的良心。”
这边说起浑话,殷年却感觉有点不对劲,而这种微妙又奇怪的感觉在看见大摇大摆一脸单纯无辜走进来的苍凉时达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