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转身,炽光已逼到近前,映入眼帘的是飞奔而来的跑车,黑暗中精巧车身闪烁出妖艳瑰红,带着死亡的气息,瞬息即至。
这不可能,刚才他有拉上手刹车……眼瞳里的光芒已被血红车身完全占据,切断了沈健最后的闪念。
「今日凌晨在清湾路陡坡下发生一起车祸,死者被自家车撞至山壁前,当场死亡,事故起因目前正在调查中……」「啊啊啊……快点,我受不了了,啊……」放浪媚声打断播音员呆板的报导,瞬间响彻整间卧室,kg size大床也很配合地在两人剧烈肢体纠缠下发出同样暧昧的声音,画面主角──聂行风,还有他的天师助理。
「嗯哈……啊……」迷乱叫声在男人大幅度动作下达到一个惊人高度,聂行风被震得耳膜发痛,劈手过张玄手里的遥控器,换了频道,扔到一边。
「不许看收费电视!」「钱都交了,不看白不看!」谈起钱来,张玄绝对六亲不认,更何况是董事长,暂时放过跟聂行风的搏击行动,探身拿过遥控器,转到收费频道,于是,令人面红耳赤的勾魂叫声再度响起。
「我们现在正需要这种气氛,有好的情调和环境,才能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而不是在床上玩摔跤,你看,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到现在连衣服都没脱……」「那是因为你不让我脱!」一个翻身把张玄成功按在床上,聂行风喊道。
他以为自己喜欢在床上玩摔跤?古人发明床的时候绝对没有把它列为摔跤场所,可小神棍偏偏要这样玩,还玩近身蒙古摔跤,结果半小时下来,两人练得全身是汗,还没进入情况。
「衣服当然是要由做主导的那方来脱才有情调,董事长你该乖乖躺着享受,剩下的交给我来做才对!」张玄不甘示弱地大吼,顺便一个翻身,想把聂行风反压过去。
谁知聂行风手腕一勾,扣住他脉门,将他压了个结实,居高临下看他。
「做主导的那个应该是我,不是吗?」聂行风很淡定地说。
一场蒙古摔跤玩下来,张玄睡衣被扯开了大半,露出半边漂亮的锁骨,淡香弥散在空中,是他喜欢的味道,那双熟悉的蓝瞳在情绪波动下幻成了漂亮的湛蓝色,定定看着他,月光石般的清澈,让他想倾尽自己所有情感去爱怜。
可惜张玄并不领情,大吼:「凭什么」「凭我的身分!」跟小神棍没什么风度可讲,聂行风直接切中要害,「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我还是你的董事长!」「哈!」对视张玄愤愤不平的蓝瞳,聂行风嘴角勾起淡笑,「你吃我的,穿我的,连薪水都是拿我的,有什么资格跟我争上下位?」「喂,你说这话太没水准了,很伤我自尊心吔!」张玄蓝瞳汪汪,一副受伤的模样。
「我只是在让你认清事实!」聂行风才不吃张玄这套哀兵政策,他要是真那么容易受打击,早就不在自己身边混了。
俯下身,贴靠在张玄身上,手掌轻轻揉捏他的腰间,并轻吻他微张的双唇,唇上散着葡萄酒的清香,看来他趁自己入浴时偷酒喝了。
为了验明张玄究竟偷喝了多少酒,聂行风将吻落得更热切。
「而且,你也不讨厌这种感觉对吗?」他用鼻音轻轻问。
「嗯……」缠绵低回的呻吟在聂行风听来比电视里的a片刺激多了,男人坚韧有力的身躯在他的抚摸下轻轻扭动,挨得好紧,紧到他可以清楚感应到对方强力的心跳,带给他从未有过的悸动。
「放松,交给我……」邀请中充满诱惑,对于自己喜欢的人,聂行风从来就不是君子。
「好……」张玄似乎被蛊惑了,轻吟着搂住聂行风的腰,忽然微笑变狞笑,语气一转,「才怪!」聂行风只觉腰间一紧,已被张玄反压到床上,跟着翻身坐起,并指在他额头迅速画了道符。
「你搞什么?」「董事长你没想到我有螳螂捕蝉这招吧?咱们先小人后君子,你技不如人,可不准生气。」张玄俯视聂行风,洋洋得意道。
要是师父知道他把天师门下的三花聚顶术用在这上面,只怕会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张玄想了再想,觉得可能性百分之百。
「该死的小神棍,你敢对我下符。」「不是符咒,是三花聚顶术。」张玄笑嘻嘻俯下身做挑逗式接吻,他不讨厌和聂行风接触,但是情事嘛,当然是主动的那个比较an。
「不要小看三花聚顶,它可以让你全身静定,人神合一,还能感觉到舒服清凉,这可是天师不传之秘,所以董事长,接下来你一定会很舒服的,哎哟……」自夸未完,张玄手腕突然一痛,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被摔到了床上,聂行风上前压住他,而且依样画葫芦,在他额前画了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