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笑道:“谢客官赏。”
方容没再说话,端着温热的茶碗走到有空位的桌前,还没等他开口,年轻的男人就开口说:“在下李廉,不知公子贵姓?”
这个位置不算偏僻,但周围也没有多少人。方容有些顾虑,说话自然留三分,他回一个自己以前惯用的假名:“叫我徐容就好。”
“原来是徐兄。”李廉客气客气,下一句便直奔主题:“徐兄身上的伤,若再不稍加调理,绝无法恢复至以往了。”
方容喝水的右手一顿。
李廉继续说:“若我猜的不错,徐兄的左臂,怕已不能动作了吧。”
方容不信他是猜的。他重新打量着这个年轻的男人,却无意间瞥到他对方后腰cha着一只玉箫。它没有坠饰,通体光滑,看得出来主人时常把玩。
李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反手取出萧横在手上,脸上带着与刚才不同的温润笑意:“此萧,乃在下心爱之人所赠。”
方容把手中的茶碗放回桌上,打断他的美好回忆,同时扯回他感兴趣的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左臂有伤?”
李廉慡朗大笑:“不知徐兄可听过江南李江河?”
这大概……是个很有名气的人……
方容心想。但他确实不认识。
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两人相视无言。
良久,李廉说:“我是个大夫。”
方容恍然:“原来如此,久仰久仰。”
李廉:“……”
方容干咳两声:“依你看,我的手该怎么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