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医院观察的两天就出院了,回到他跟阿江的家。
生活在一起,什麽变化都能看出来。
石头能一下子学会自己坐电梯,什麽简单的操作一看就懂,早上起来还会轻轻松松地帮阿江煮咖啡──这种事在平常人来说可能丝毫不奇怪,可阿江很清楚,对傻子来说,这很难办,至少需要更多时间。
他走出房间,看到那站在吧台的青年,他已经学会了用咖啡机,旁边搁著阿江的笔记本,按著网页里的教学,在咖啡上画出枫叶来。
“小石头。”
青年听到声音,很快地回头,冲著他温暖地微笑。
笑容是一样的,没有变,然而,似乎……里面的本质有什麽不一样了。
阿江吃著石头做的早餐,石头坐在他的对面,面包里夹著培根,以前的石头会傻兮兮的一片一片分开著吃,现在他的习惯却又完全变了。
“我脸上有什麽麽?”石头发现了阿江的视线,咀嚼著抬头问。
“没有。”阿江牵牵嘴角,有些强颜欢笑。他站起来,石头发现他的早餐基本没动,有些担忧地出声问:“你……不吃了麽?”
阿江摇摇头,他突然没有胃口。
石头站起来,像之前那样送他出门,阿江接过公事包,走得很快,连每一天出门前的吻都忘了给。
白色的房间里,阿江睁开眼,从躺椅上坐起身。穿著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冲他扬扬嘴角。
dr nghans是个德国人,也是阿江从年少起一直随访的心理医生。他是解构梦境的科学权威,但是对於这个医生来说,蒋副长也许是个相当让他头疼的病人。
前世今生这种事太匪夷所思,没有科学根据可以解释人会有第二、第三次的生命,就连灵魂的存在也尚在质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