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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睁开眼,喉间一阵瘙痒。

大太监赶紧上来伺候着,轻轻的拍抚着皇帝的后背,“皇上,您喝口茶润润?”

一轮猛咳过后,皇帝喘着气摆手:“无妨,怕还是过年时陪妃子们看烟火时受的风寒。”

大太监弓着腰低眉顺眼:“现下开春儿,天干物燥的,奴才还是传御医进来请个脉……”

“不用!这个劲儿过去顺了气儿也没事了。赞儿……庚王最近忙活什么呢?”

“回皇上,王爷见天在林贵妃院子里翻土种花或是与贵妃闲话家常。晚间读几卷书。昨天那边的人来递了话,说王爷认为他这般年纪的男子不应常住宫中,免得坏了规矩。当时您歇午,奴才就……”

“知道了。他胃口怎么样?”

“回皇上,王爷偏爱口味清淡的,只喜素菜。”

皇帝稍作沉吟,又问:“他种什么花呢?罢了,朕亲自去瞧瞧。”

只带着贴身的大太监和惯常伺候的人,行至林贵妃的宫苑。示意无需通报,径自入内,才到门口就瞥见当院蹲着一个人,正用小铲子仔细的翻着花土。

春日的阳光照在他的背上,有时偏过头取一勺花肥,能隐约看到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

“你在种萱草?”

李赞闻声吓了一跳。赶紧起身行礼,却不想起的急了,向前一趔趄。

皇帝伸手扶住,“现在风沙大,你在外面待久了不觉得,殊不知这种暖中带寒的风最是容易侵入筋骨。”捏了捏他的手臂,“还穿得这般单薄,不知春捂秋冻的老理儿么?”

李赞抽出胳膊,行礼,“谢皇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