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会儿才散。
大牛求蒲绍给他找点事做,可他这身份,王爷断不能拿他做差役来使唤。最后大牛一拍头,央求蒲绍替他说说,申请一小片地来种种瓜菜,“整日闲着吃了睡,睡了吃,我实在是过不惯啊。”
其实,自大牛醒来至今已经在王府待了月余。他自觉无碍之后曾向王爷请辞,虽说家里只他一人过活在哪里都是一样,自家房屋被烧,地里却还有两亩来的茶树需要料理。
王爷却不肯,直接否了。
“你就一直在王府养着,我庆南王的恩人还回去种地?笑话!”
蒲绍也知道这些过往,听了一笑:“你自己去求王爷便是。主子虽然脾气古怪,但对你恐怕只会逢求必应。你看主子对沈聿枫,华服金帛名剑宝马。”
大牛赶紧摆手,“别别别!我可怕见王爷呢,这般尊贵的人,与他说话我脚软。”
只见蒲绍忽然一笑,长身而起,恭敬的立在一旁,“王爷。”
大牛吓得跳起来,也不知该下跪还是该作揖行礼,手忙脚乱。
庆南王老早就吩咐过,他来见时无需大礼,只按平辈人拱手就是。可大牛死心眼子总觉得这样不好,又说不出为何不好。
总之,最后闹得每次见王爷都先僵掉,然后尴尬着无所适从。
王爷坐在亭中,从盘子里捡起几块橙子慢条斯理的吃,明显在等这小茶农求赏赐。
这家伙!给他银钱,不要;给他珍珠宝石,不要;给他绫罗,不要;给他美人,也不要!他庆南王向来知恩图报,遇到这头傻牛竟是“无以为报”,真堵心!
蒲绍使了好几回眼色,终究不得要领。大牛还傻傻的问:“绍大哥,你眼睛疼么?总翻来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