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毛]:话说,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叔爱研究这些东西吗,要不……我让他帮你想想办法?
时辙看着屏幕里这行字,沉默了好一会儿,回复道:不用,上游戏吧
这还是程翊第一次见时辙表露出对那个“人”的存在,所持的态度。尽管这个态度算不上正面,但最起码,时辙心里或多或少是有点不愿他离开的。这毕竟是时辙的家事,纵使程翊再担心,也不好干涉什么,于是便不再提这个话题,转言道:就打两局,打完你就乖乖去睡觉!听到没?
时辙顺应地回了一个:好
距离周一的时间越来越近,程翊才发觉自己有些焦虑,昨天夜里跟时辙打了两把游戏,连哄带骗地把人哄去睡了,自己却抱着手机失眠到天亮。
一闭上眼睛,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压得他胸口发闷,有这场即将来临的风暴无形中带来的巨大压力,有得知父母死亡真相后无处发泄的悲愤,也有对时辙知晓一切后未知反应的不安,以及离别愈发临近的不舍。
早晨晏向辰打算送谈子渊上班的时候,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程翊,挺意外:“你不每天早晨闹钟响十回都叫不醒吗,怎么今儿个不用上学了你倒起得比鸡早了?”
“生物钟。”程翊偏头撑着沙发扶手,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换台。
“狗屁生物钟。”晏向辰觑他一眼,边系袖口的衣扣边说,“在警校混三年了也没见你礼拜天早起过一回。”
谈子渊从洗手间出来,正好听到晏向辰说话,拿着外套从卧室里出来:“什么警校?”
晏向辰扭过头,有点迷茫地问:“什么警校?”
谈子渊也被他问懵了,呆呆地说:“你刚刚说什么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