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翊跟着时辙进屋的时候刻意放轻了脚步声,路过时辙爸爸的供桌时心里一虚,低着头没敢往照片上看,时辙大概是误会了什么,侧了侧身挡住他的视线,拉着他进了房间。
时辙把门关好,程翊一进屋就蹬掉鞋,瘫了个大字霸占了时辙大半个床,手一挥,指使时辙:“关灯。”
时辙关了灯,摸黑上床,程翊往靠墙的那边挪了挪,一边坐在床上脱衣服一边说:“我里面就穿了个卫衣,我脱了啊?”
“嗯。”时辙没说帮他拿件衣服,接过程翊脱下的衣服放在床边的椅子上。
程翊脱完了衣服迅速钻进还残存着温度的被窝里,挤到时辙身边,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耳朵上:“我耳朵都冻僵了。”
时辙温热柔软的双手揉搓着他的耳廓,动作温柔。程翊舒服地眯缝起眼睛,身子往前拱了拱,细胳膊长腿往时辙身上一挂,懒洋洋地不想动了。
时辙捏着他的耳垂,刚才几乎没有了知觉的耳朵迟钝地发起热来,热度慢慢从耳根往脸上蔓延,没一会儿就蒸得程翊有点睁不开眼了。他的手不安分地撩开时辙的t恤,摸着时辙后腰光滑的肌肤,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时辙,跟你说个事儿呗。”
时辙嗓音低哑,问:“什么事。”
程翊犹豫了一下,说:“我最近有点事,可能不去学校了……我是说以后可能都不去了。”
“……”
“……也不准备参加明年的高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