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低垂下来,眸色黯淡,声音也有些哑:“她什么也没说,看到刘威打完球从篮球场出来,很着急地走了……后面也还跟刘威保持着那种关系,任我怎么说都无济于事。我对她很失望,决心再也不要管她,有时候在学校里碰到了也装作没有看到,我几次三番看到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却都狠下心没有理她。”
“艺术节前一天,她来找了我,在宿舍楼下拦住我,求我听她说话。我不愿意,想走,她抓着我的袖子,红着眼眶说就这一次,就这最后一次。”陈向宇的嗓子发紧,使得他再度停顿下来,他的头埋得很低,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声音颤抖得厉害,“她塞给我一本日记,求我替她保管,她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相信。”
唐宁的呼吸微滞,心脏不由自主地揪紧了,果然,听到陈向宇的下一句话。
“那是她最后一次和我说话……我却没有好好听。”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下来,耳边只有咖啡厅里舒缓柔和的钢琴旋律。
唐宁红了眼眶,好一会儿,抽了一张纸按在眼睛上。
晏向辰没有打断陈向宇悲伤的情绪,安静地等着他收拾好心情,才听他接着说:“日记被撕掉了很多页,我只能断断续续地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什么故事?”晏向辰这才追问。
陈向宇的肩膀轻微地耸动了几下,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说出口时却仍然无法抑制地颤抖:“她被那群渣滓共享的故事。”
对面二人顿时心中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