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宇在一旁补充道:“还得是评分不到35的那种,往4分走的现在都不这么拍了。”
长年累月的浮尘在镜子上形成了一层顽固的污垢,晏向辰拿着纸巾擦了好半天,才终于能模糊地映出自己灰蒙蒙的影子。
他随手把纸团丢进快要溢出的满池猩红里,随手跟旁边的赵成宇要了张空白的黄色符纸贴在镜子上,也不讲究,指尖沾着盥洗池里温热腥腻的血液在空白的符纸上画了几笔。
接着,阖上双眼,凝神屏息,嘴唇细微地翕动着,无声地喃着什么。
只见镜前贴着的黄色纸符上用血潦草绘制出的图案开始向外扩散,血液像是缓慢地在符纸上流动起来,很快将整张符纸染得鲜红。薄薄一张符纸像是被血液浸染过,潮湿微皱,盛不住的鲜血顺着符纸一角向下淌,在镜子上缓慢拉出一道细长的血线。
水龙头里哗啦啦的声响充斥着安静的洗手间,从盥洗池边缘溢出的血顺着陶瓷外壁淅淅沥沥地往地上流,在地面上汇成小缕的粘稠血液顺着地板衔接处的缝隙流向更远的地方。
但没人关心——特行队几人正沉着气凝视着面前淌着血迹的镜子。
镜中的少女白色的裙摆染着大片鲜血,她的五官好似被精雕细琢过,精致而立体,一双深邃的眉目更是漂亮的摄人心魄,只是那双如同上过漆墨的眼眸平静无神,那张好看的脸也被衬得阴沉。
她目光冷漠地盯着镜子外的几个人,苍白的脸被镜上泛着红光的符纸映得诡异,她抬起胳膊,纤细的手缓慢又僵硬地从镜中探了出来——
晏向辰迅速向后撤开一步,程翊也下意识从后腰里拔出敛魂,几人绷紧了神经警觉地盯着她的动作。
少女低垂着眸子,冷白的手伸向开着的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