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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多年没有使用的缘故,门锁内部不知是生锈还是落了尘,程翊尝试着拧了两下,竟然没拧动,他不耐烦地在门上踢了一脚:“什么破门。”

一路装聋作哑的时辙竟然突然开口问他:“然后。”

程翊十分稀奇地往他脸上扫了一眼。

时辙那副一贯冷淡的脸上分明没有露出丝毫感兴趣的意思,程翊用了些力气继续握着钥匙拧了两下,一边接着道:“门里吊着一个女人,上吊用的红布和小孩儿身旁站着的女人脖子上系的丝巾一模一样。”

时辙的后背蓦地一凉,脸色陡变。

“你觉不觉得这个故事很熟悉。”程翊扭过头看着他,时辙的表情有些僵硬——

三十九度的天气里,脖子上竟还系了一条丝巾的女人。

“你说我们打开门以后,”程翊看着他的眼睛里渐染进几分惊骇,声音似乎也因极力压制的恐惧而颤抖起来,“会不会看到……那个老师挂在……”

面前的门锁突然响起“咔嗒”一声。

时辙的心跳顿时跟着这一声轻响漏下一拍。接着,那颗停了一拍的心脏在胸腔下再度活跃起来,疯狂而失控地剧烈跳动着。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推开的一条门缝。

仓库里大概是没有窗户,狭窄的门缝中一丝光也透不出,一片浓郁至极的漆黑似乎要将人吞噬进未知的恐怖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