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知一见他这番模样,脑中轰然做响,再忍耐不住,伏身压了上去。
做完之后唐清知打了水来亲自给白昱杭擦洗。白昱杭闭着眼睛,烛光摇动的时候,唐清知忽然就看到那眼下有一点水光。
“少爷……”唐清知心疼又不知所措。
白昱杭默默躺着,他心情坏到了极点,这些日子没再多想自己的仕途,这时候都一并如旧病发作,躁郁不已。唐清知轻轻伸手想为他抚了脸上的泪水,指尖刚触到白昱杭的脸颊,白昱杭就猛地抬臂甩开他的手。
唐清知就呆呆地坐在床边,像被主人打了的狗,夹着尾巴不敢动,也不敢出声。
过了好半天,白昱杭的呼吸渐渐平稳,仍是一动不动,唐清知以为他睡着了,正想为他掖好被子,忽然就听他问:“你先头没了的娘子是什么人?”
唐清知犹豫了一下:“她……原来是教坊中的,后来年纪大了,就帮着酒楼做些杂务。”
他忐忑道:“她其实也是身不由己……”
白昱杭只是一声冷笑:“谁不是呢?”
夜已深了,两人都无话可说。
唐清知能与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成亲,生儿育女打算过一辈子,当年却不肯随自己进京,甚至如今重逢,也不敢求长久二字。这其中两人谁的缘故多一点,已是说不清道不明。
且过一日算一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