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昏睡了几天,总算苏醒过来。她看着周围的环境,却完全想不起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印象里,她好像是正准备要供奉儿子,放血给他喝,可是当她像往常一样,点好蜡烛和香,喊儿子来开饭时,却怎么也得不到儿子的回应。
最近一段时间,儿子的状态很不对劲,不是不吃东西,就是有时叫他,他不回应。就连他最喜欢的玩具,都已经有许久没有玩过了。
舒雅曾猜测过是不是小家伙生病了,或是生气了,但若是以前,哪怕是小家伙生病、生气,也都会托梦告诉自己,这次他不但没有托梦,简直就是从自己身边离开了一样,这让舒雅感到十分忧心。
可忧心归忧心,自己又是怎么跑到医院里来了呢?
舒雅疑惑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所在的是一个单人病房,病房内除了自己,并没有别人。
她稍事活动了一下身体,从床上坐起来。起来的瞬间,忽然觉得脑袋嗡的一下疼,她下意识抬手,摁住太阳穴,余光却瞥见手臂上缠着的厚厚绷带。
舒雅愣了一下,这才感觉到一阵灼烧般的疼痛从手臂那里传来。
接着,不止是手臂和头,就连脖子都传过一丝火辣辣的疼。
舒雅强忍疼痛,想要摁铃叫人来,身子刚一扭转,忽然瞥见病床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枚熟悉的项坠。
这项坠本是用骨粉融合棺土雕琢出来的一个小孩子的模样,外面用金粉包裹,最外面有一层防护用的玻璃罩,玻璃罩中还有一种红棕色的油状液体。
但此时,玻璃罩上出现了数道龟裂痕迹,里面的红油已经流尽了,更可怕的是,那尊金色的孩童雕像不翼而飞。
这尊金色的小像正是小鬼的法相。
此刻玻璃仅是碎裂,并没有完全破开,可小像却不见了。舒雅见到后,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儿子出走了”、“儿子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