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朕没有这么娇贵,就这么一点点小病,怎么不能骑马了?”景骊不以为意地驳回了他的反对,其他人对卫衍的担心,也没当一回事。

知情者知道皇帝在他面前夸大了病情,真的没担心,不知情者跟随皇帝行军在外很长一段时间,见惯了皇帝马上的英姿,也觉得他是小题大做了。

无可奈何之下,卫衍只能接受这个决定。

一路上,他跟在皇帝的身边,始终都悬着一颗心,就怕万一有个闪失,还好一连数日过去,什么事都没发生。

有一天,日行百里后,错过了宿头,只能在野外扎营过夜。

两三万人的队伍,整个宿营地的帐篷连绵起伏将近数里,皇帝的大帐在正中间,左右是内侍近卫的营帐,其他人则按照品秩高低,依次向外延伸扎营。

这宿营地是由先锋官孟飞,协同地方官员,赶在大部队到来前准备好的。

到了宿营地,卫衍先与几位负责扈卫的官员,商量好了轮值安排,又按例巡查了各处的防务,才返回大帐。

他进去时,皇帝已经换了常服,正由人伺候着在洗脚,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难受。

“臣早就说过不该骑马,陛下就是不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