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王还是不习惯别人这么和她说话。
“替我做几件事,然后你可以把姬浮玉带过来,我会替他治伤。”虞玄珠抛了一个卷轴给巫王。
不周盯着那个卷轴,怎么防备心这么强啊,它还以为能听到他们口头商量具体的计划。
巫王打开卷轴看了眼,又把它重新卷好,收入袖中。“我这便去办。”她稍稍犹豫了半秒,道,“那我先告退了,帝君。”
在审时度势方面,她一向很厉害,也放得下身段,当初对屠天就是这样。现在这位看不出深浅、辩不清真假的帝君比屠天更强,也就是说,更值得投资,既然如此,那态度上的尊敬是非常有必要。
虞玄珠只是微点了下头,像是就算巫王给他行跪拜大礼,他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容。这倒是符合一位帝君的身份。
巫王没有立即离开,她瞟向桌上的白毛球。
白毛球则在看虞玄珠。它在想,巫央为什么要叫虞玄珠帝君?她在宝镜里看到了什么?
虞玄珠道:“这小玩意儿我看得顺眼,就留我这吧。”
“……那,我走了。”巫王“恋恋不舍”地看着白毛球,这是她好不容易抓来的啊!
白毛球终于接收到了巫王的目光,它急冲冲地跑向巫王,连桌面的边界都给忘了,差点失足,但虞玄珠把它揪了回来,枯槁的左手像鸟笼一样困住了它。
小东西吓疯了,拼命挣扎,绒毛像蒲公英一样乱飞。虞玄珠把手松开一些:“它怎么这么胆小?”
“……”
巫王:它是装的。她觉得她撒谎是给自己挖了个填不上的坑,但做都做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白鸟机灵一些,不要拖累她。——她直觉这位帝君不是什么宽容的主儿。
巫王走后,虞玄珠找出一个玻璃罐,戳了几个小洞当透气孔,把小毛球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