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能分辨出鬼怪和妖怪吗?”
“嗯?”风望北没听懂问题。
“你之前看到的马是鬼怪,你爸是妖怪,他们有区别吗?”
“一样的,我爸更亮,那个马妖更暗。”
姜让道:“你说的‘亮’就是生机。人能感应到鬼身上的死气,鬼能看到人身上的生机。你两者都看得到,你还可以看到生灵的本源形态。将来如果你的力量够强,你可以从本源上杀死一个人,或者救活一个人。”
“……”风望北听得不明觉厉,“所以几十年后,我会成为一个杀手,或者一个神医?”
“……”从本源上改变一件东西,是接近神的存在。被风望北一说,像是后羿拿射日弓去射麻雀,大禹没去治水而是在村里修水沟。
风望北还说:“我不想当杀手,也不想当医生。”
“随你。”姜让道,“我跟你说的这些,别跟别人说。你自己的情况,也要少和别人说,不说最好。”
“哦,知道了。”风小毛球在斗篷兜帽里张开翅膀抱了下姜让的脖子——就是扑到他脖子上蹭了蹭。“你对我真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姜让沉默片刻后道:“我们有缘。”
接下来,姜让带风望北去了新鬼庄,吴不晓像牵线木偶一样跟在一旁。
风望北用小翅膀撩开姜让的头发,又把斗篷兜帽撑开一点,好奇地往外张望,这是个有点古老的村庄,房子都是平房,都是白墙红屋顶,在幽冥的黑雾中看起来挺醒目的。
风望北看了眼吴不晓,发现他脸色青白,忙喊道:“姜让,吴不晓快被冻死了!”
姜让道:“死不了。”
“别这样啊。”
姜让动了下手指,道:“好了。”
“真的?”风望北瞅着吴不晓的脸色,好像没变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