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上国师的你,每日/都在院子里,哪儿也不去,终日/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你呢?你觉得快活吗?”
“我……不知道。”扯着少年衣袖的手松了些,沈青衣讷讷地回答道。
许是困倦了,江子渝微微眯着眼,眉宇之间带着倦意,眼角都泛红起了水意。他靠近对方,仔细端详着沈青衣那张迷茫的脸,自己的脸上带着少年独属的肆意风流的笑:“你看你企图窥探天机可自己都活不明白,问我这些有何意义呢?”
说着说着,江子渝自个都乐了,也不知道是在笑对方,还是笑自己。
他终于懂了木应生那句话的意义了。
他的喜欢,的确是不值几个钱。
他自己都活不明白,分不清自己喜欢木应生什么,不过凭着由心而生的好感与日/日/的思念,便轻易将心悦这种话喊出来,见惯这些情啊爱的木应生,自然是对他不屑一顾。
就像沈青衣问自己快不快活是同个理。
可江子渝这几日被困在国师府里,每日对着虽俊美却无聊还刻板的国师大人,他终于是明白了。
他的确是心悦木应生。
哪怕对方冷脸相对,甚至是对他这种依附家族活着的可怜虫不屑一顾,他也喜欢着对方。这种有心而发的喜欢,他也不过是顺从,放弃抵抗罢了。
想通的少年撇下独自在院子内却依旧有些茫然的国师大人。
清风可徐徐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