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
口是心非的人悄悄握紧了谢知安的手,笑着的人心却不断地往下沉。对上傅渊眼底些许的不安,谢知安也握紧了对方的手。
他想到了他前几日碰见了长歌,那个他小时候在医谷就见过的男人,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可他一点变化都没有。
“前辈,别来无恙。”
长歌看见他倒不显得意外,仿佛是熟稔的老友,冲着他淡笑:“好久不见,一晃时间你都这样大了。”
指甲渐渐地陷入了掌心中,谢知安抿着唇,不知该从何问起,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对于傅渊的毒,前辈是否句句属实?”
“是否属实,你不早已在医谷求证过吗?”
从谢知安的身旁走过时,长歌顿住了:“你若是反悔,你随时都可以跟我说,我带你离开魔教便是。你若不想回医谷,天大地大,你去哪儿都行。”
长歌离开了,谢知安却独自一人留在原地。
他若反悔,他还有后退的余地。可傅渊呢?傅渊早就被断了退路。要是他后退了,傅渊什么下场他不早就预料到了吗?
从魔教抬头看的天空格外地宽阔,星辰浩瀚却半点没能入谢知安的心。
如果有傅渊,医谷还是魔教都无所谓。可是如果没有了傅渊,天大地大,他还能去哪呢?
“你在想什么?”傅渊握着他的手用力,眉头微蹙:“既然你招惹我了,不管你什么目的,我都不会允许你离开我了。”
屋内寂静了会,只听见那人的轻笑声,还有声音里的慎重与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