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听姐妹们说,往日远嫁的公主都没好下场,而且外藩人还有共妻的癖好。你说公主要是真的嫁过去了,那该怎么办?”
付妙涵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看着付弘文的反应,见对方仍旧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手指却一点点地收紧被褥,忍不住叹气道:“虽然不知那日公主与兄长发生了何事,但小妹我见公主平日瞧你眼中也是有情意的。”
“兄长,你与公主相识了那么久,夸张点说你是见她从花苞慢慢绽放的,你就舍得这般好的姑娘被旁人摘去,远嫁到别的地方被蹉跎吗?”
可他不是姑娘。
付弘文生生咽下去了这句话,他知道他不能说。不管是为了付家,还是为了赵黎昕。
正如付妙涵所说的,他舍不得,只是想想他在别人的怀里,或是他抱着别人笑靥如花,他都受不住。更何况是一想到他会被作为和亲的棋子,此生不再相见。
他瞧他从豆丁点大到现在的模样,只是一点点可能性都让他心脏疼的紧。
可赵黎昕说的没错,男子与男子本就是有违常理,他真的能冒着天下大不讳去跟他在一起吗?他真的能够辜负父母的养育之恩让付家绝后吗?
复杂交错的情感让付弘文逃避了,甚至是不敢去见赵黎昕。
见兄长脸上有些意动,付妙涵觉得有望,又添了把火:“过两日外藩进京,以公主的品性样貌肯定会被看上,若是圣上旨意一下,那到时候便是不能再相见,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了。”
付妙涵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一下子就把付弘文那紧绷的弦给切断了。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匆匆套上衣服便要入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