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前这个人突如其来的好意,对于杜瑶。

他都不踏实。

杜瑶在府里过惯了,住这种茅草屋实在住不惯,好不容易捱了几天实在捱不住了,和杜良顷说回镇上住几天。

杜良顷没多想,怕勾起她的伤心事,也没过问她这几年过的如何 。

她说去镇上就让她去了。

家里剩他们两个,杜良顷把宝宝让方陵帮带着。

关上门和乔凝说心里话。

他赎回杜瑶的五百两,其实是当了乔凝当年给他的信物,才有的。

他思来想去还是要告诉乔凝。

换作以前,如何伤人的话他都可以不计后果说出口,现在却不行了。

或者说自从觉得自己亏欠乔凝的,心里的愧疚就像是一直涨潮却不退潮的海水,冲刷着他的心倍受煎熬。

杜良顷面色凝重,一直在观察着乔凝的脸色,几次想瞒着他不说了,却悬在心上更叫他难受。

“我把你的玉佩,当了。”说出口仿佛放下了背上的石山。

乔凝死死瞪着他,觉得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把玉佩当了。”杜良顷自觉长痛不去短痛,闭了闭眼遮住了眸中的情绪,“还有四年前,是我把你迷晕了,临了后悔,没把你送去给刘大。”

他不敢看乔凝的眼,索性把他捂在怀里,低沉沙哑的声音,说着最能伤人的话。

乔凝被他几句话震的头皮发麻,心中大骇,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个人对自己报的是这种态度。

心里悲痛,他发狠地咬上面前的皮肉,恶狠狠的模样像是饿了几天的狼崽子,隔着衣服也能咬的皮开肉绽。

杜良顷身体一抽,疼痛嗖的一下传到天灵盖,让他清醒了一点。

他肯这样,就是有补偿的余地,杜良顷侥幸地笑笑,自己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