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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心平静了下来,听到柳钧平的妻子真在生产时去了,楚睿渊心中却不免生了些许愧疚与不安。

特别是密探日日向他如实禀报柳钧平是怎样痛不欲生、恨不得一起死了,他心中那种愧疚与不安就越发浓烈,浓烈到连去相府见这心上人他都不敢去。

好在等柳钧平亡妻被葬下了,他命人去开棺查探,便发现人当真是难产死的。相府中探子下的药对方是一口也没喝下,不过命中却注定该遭这死劫。

他的心这才放下了,只是仍有些余悸还是夜夜无法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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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这十日惶惶不安的滋味太令人难受,等柳钧平终于来上朝时,楚睿渊看着他远比往日憔悴却更有一番韵味的身姿,却生不出往日里想要强取豪夺、占为己有的心。

他心中有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疲倦与失落,只想与谁将这一腔感情诉说,又想从谁那里得到些许安慰。

他为少年天子,身边的人盘点一遍,也只有柳钧安能做这人选。

他便又召了柳钧安进宫,不是想要做那些云雨之事,只是想要有人陪他说几句真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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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听了做了柳钧安心中所想,他方才明白自己之前的那些心思与其说是喜爱、不如说是孩子气的占有欲。

他对柳钧平,就像是对所有拘于身份、礼法而不可得的东西的情感寄托。

柳钧安对他的念想,才是真的情深意浓。

于是他这些年的执念,仿佛在这一晚都消散了。

第二日早上抱着柳钧安时,楚睿渊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是与谁在做怎样的事情。

说不得是让人情生意动,但也是心神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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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三年,楚睿渊要及冠、大婚的时候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