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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谦坐在君行绝的对面,看着君行绝的脸上的怒气,开口道。“绝,你的朋友。”

君行绝收起杀意,看着上官谦,“不是朋友,是敌人啊,谦,呆在马车里,不要出去,我马上解决。”君行绝说道,他不想让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见到他残酷的一面,一会一定会有人死亡,那样的肮脏血腥不该进入这双温润淡雅的眸子,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点上官谦的穴,让他昏睡过去,就连那惨叫都不要入了他的耳,可是他不能。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知道上官谦是骄傲的,就连帝王他都不放在眼里的骄傲,所以他喜欢和上官谦相处,因为在他的眼里他只是君行绝,不是皇帝,如果他点了上官谦的穴,不论是什么理由都是对上官谦的侮辱,他不能。

“你想保护我?”听着君行绝的吩咐,上官谦笑着看着君行绝。保护,他可以认为君行绝是要保护他吗?

“是,所以,谦,不要出去。”将自己的手放在上官谦的手上,温润莹白的手就在他的手下,心里飘过什么,急忙忽略心里的荡漾的波动,稳住心神,认真的对上官谦说着。

“你去吧。”上官谦没有正面答应,没想到自私的君行绝也会想要保护人,而且这个人是他,上官谦觉得好笑之余,心里没有任何波动,感动也没有。因为对于他而言,君行绝不论做什么他都不在乎,因为这一切只是一场游戏,一场交朋友的游戏,只是君行绝认真了,而他依然无心。他不会有罪恶感,更不会感动,一切都是君行绝自己的选择,从一开始君行绝就在他的心外,如此而已。

君行绝怎么会不知道上官谦的回答实际上是没有答应,可是他能如何,强硬的命令,上官谦是绝对不会听的,甚至会惹来上官谦的反感,这绝对不会他想要的。 “谦,不要出去。”君行绝只能郑重的再说一遍,然后放开上官谦的手,下了马车。

上官谦没有动,坐在马车内。不要出去,君行绝,你想要保护的心态真的是很有趣呢。除了同伴之外,你是第一个会想要保护我的人,为了这个,那就不出去吧。只是,不要让我失望,这些不入流的敌人,你要解决掉啊,否则,我会忍不住出手的,我已经闻到血的味道,那份快要平息的黑暗又开始蠢动了。这一次,会用血来让它安分下来。

君行绝下了马车,脸上冷沉,诉说着他怒气。是的,他很生气,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不是因为自己,不是因为这些人大胆妄为的拦住他的马车,不是因为他们拿着兵器包围了他。而是因为他们会伤害到上官谦,只因为这一个理由,他就愤怒,这些人就该死,而且他们的出现玷污了那个温润的人的眼,那个人的耳,所以不可原谅。愤怒的君行绝没有深究为何会这样的原因,他现在只是愤怒。

“凤公子,幸会了。”为首的中年男子对着君行绝拱手。

“拦住我的马车,你们意欲何为?”君行绝冷冷的说,他不需要隐瞒自己的怒火,因为这些人都得死。

“凤公子,看不出来吗?”中年人笑着说,很自信的扫了一眼周围拿着武器的人,而他们也很配合的扬着武器,高喊“杀。”

以杜成的为首的护卫们无惧的看着这些叫嚣的人,随时准备战斗。阎罗依然沉默,只是眼中闪过的是深深的不屑。

“凤公子,今日你会死在这,在下也让你死个明白。”中年人缓缓的说着。

此人是魔教的一份子,一年多前凤久毁了魔教,不过还有一部分人活着,报复凤久自是不可能,但是凤绝还是行的,就算事后凤久要报复,他们也无惧,世人都说魔教邪恶,又怎知魔教也重义,当年教主对他有恩,教主身死,灭教之仇怎能不报。他花了一年时间,找到了魔教的残余分子,大部分的人都害怕凤久的再次报复,不愿参与这回事。魔教当年的势力有多大,即使只是一小部分人,也足以拼凑到数百的人,虽然是乌合之众,不过人数众多,君行绝一行绝对挡不掉,就算失败,他也尽了自己的忠义,死而无憾。

至于为何知道君行绝会从这里过,那更简单。君行觉得样貌本就引人注意,当年百花楼的事情他耳闻之后就知道,那是凤绝,凤绝行走江湖,他的武功和风流一样广为流传,江湖上多少女子为了他神魂颠倒,就连星湖子弟也没有例外。

来到郓城的时候,凤绝已经离开,但是凤绝在这里有座宅子,凤绝的身世神秘,失踪飘忽,为了机会,他留守在郓城,寻找机会。没想到还真有机会,他发现每隔一阵子,凤绝都会来郓城,驾驶着那辆引人注目的豪华马车,去一个叫上官的宅邸。虽不知和这户主人是何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