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人听到这话,或是说起这话,必然是对容丹心存恶意或是偏见,然而玄解与白棉是天生的两个异类,他们说这话时,只是单纯在说这么一件事,而并非是含沙射影。
“你为什么总蒙着布。”玄解又问道,他心中隐隐约约已有了个猜测,。
白棉眨了眨眼睛道:“我生了病。”
“是吗?”玄解平淡地回应了她,忽然道,“你爹也教你撒谎吗?”
白棉愣了愣,她轻声道:“是啊,他教我最好要多撒谎,多撒谎才活得下去,可是他不喜欢撒谎的孩子。我要是逞强说自己很好,他总是会很伤心,到现在我都不明白,撒谎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你的脸不是生病毁的,对吗?”
白棉摇了摇头道:“我的脸没有毁,不过我什么东西都不能碰,任何活物被我一碰就烂了,就好像王婆婆那样。就算不是活的,只是锅碗瓢盆,甚至被子褥子,都会带上些脏东西。”她慢慢站起身来,转向了玄解,轻声道,“你问我这个,是想看看我长什么样吗?”
玄解点了点头道:“我想,只是你有这么信任我吗?”
“你不是别人,我看见你毁掉了它们,它们根本不敢靠近你,你是不一样的。”白棉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摘下了手套,露出一双白嫩嫩的手,看向了玄解,“我想试一试,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可以。”
“试吧。”玄解淡淡道,将手伸了出来。
白棉的表情看不大清楚,那双眸子藏了些许忧虑,她本想伸出手来,半晌又退缩了,轻声道:“算了,如果我猜错了呢……如果你其实根本不是我想的那个人,说不准你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