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旬阳的家中最多的戏就是吵架。
吃饭时候吵,睡觉时候吵,就连打开一扇门都能吵。他每一次撕心裂肺的大吼都像困兽。
这栋房子让陆旬阳身陷囹圄。
薄妄自己画地为牢。
今天他们a组进度奇快,就连ng都很少,提前了两三个小时,六点多就下班了。剧组的人拉着薄妄说要给他庆祝,一块搓一顿饭。
九点多的时候薄妄被助理扛回酒店,他喝多了没有黎烁半点安静,一路上不是要去踢垃圾桶就是往马路上走,大声嚷嚷着什么“反正你都不难过你只要自由”发酒疯。
得亏保镖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已经见过各种各样发酒疯的了,对付薄妄的办法就是把人捆进酒店里,即便这样薄妄还能飞起来要踢人。
在保镖“哎呀妈呀”和薄妄一路高歌中总算把人扛到了房间门口。
一到门口保镖就是后脊背一凉。
薄妄门口坐着一个低头一身黑的人,同时听到对方的声音,都抬起了头。
“黎老师?”保镖震惊道。
“我——咳——”黎烁清了下嗓子,“我来探班,没看到他人,他今天下班挺早啊。”
“是提前结束了,黎老师,他这…”保镖扛着颠三倒四的薄妄,双膝直颤抖了。
“我来吧。麻烦你了。”
黎烁从保镖手上扶过醉成一滩烂泥的薄妄,被他的死沉一下压弯了腰。
“麻烦…开下门。”黎烁艰难道。
保镖给他刷开了门卡,两人进门后保镖便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