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回头的瞬间,祁予忽然伸出手,扯住顾以声的衣服,猛地往后拽了下,趁着顾以声没站稳,祁予握住顾以声的手腕,一使劲儿,顾以声摔到了他的身上,祁予一个翻身,把顾以声压在身下,他单手钳住顾以声的手腕举过头顶,蛋糕被打翻在地上,奶油和草莓的甜香顿时溢满了屋子。

顾以声又惊又怒,他刚要抬腿踹过去,祁予便压住他的大腿叫他动弹不得,祁予的力气相当大,姿势原因,顾以声又使不出太多力气,他气道:“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

“——顾以声。”祁予慢慢地逼近顾以声,此时,他的嘴唇和顾以声的嘴唇只隔了不到两指的距离:“我和祁之言的关系一点都不好,你知道吗?”

“我知道——个屁!你们关心好不好关我什么事!”顾以声骂道。

祁之言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来,顾以声寒毛直竖,祁予歪了歪头,他短促地笑了一声,一只手抚上顾以声的脸颊,轻柔地摸了摸:“因为我是哥哥,从小到大,什么事我都要让着他,这也还好,其他事情我都不在意……”

“可是现在,他连我想要的人,也要和我抢。”祁予嘴边的笑意消失了,他面无表情地捏住顾以声的脸颊,冷冷地说:“我的玫瑰从来不愿意理我,他宁可对别人露出微笑,也不想多给我一个眼神,你说,我该怎么办?”

顾以声被捏着脸,含糊不清地说:“你神经……”

“我是该掐掉这朵玫瑰,还是该让这个人消失呢?”祁予垂着眼睛,喃喃地说。

他的眼神犹如一汪深潭,虽然在看着顾以声,却没有聚焦在他的身上,仿佛是在透过顾以声去思考着别的东西。

顾以声脑子一片混乱,他根本不明白刚刚还是友好的交流场面为什么忽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祁予现在的神情简直和顾以声刚才看到的连环杀人案中的变态杀手不谋而合,顾以声心里直打鼓,他甚至无暇思考祁予是不是精神有什么问题,他说道:“你、你冷静一下,现在是法治社会……”

祁予的脸一点一点地向他向他靠近,在马上要触碰到顾以声的嘴唇时,祁予盖住了顾以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