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因为这个版本虽然好,但是谢遇臻太抢戏了,你怕他会比我演的好,是不是?”顾以声低声逼问道:“改前的剧本我之前就觉得很生硬,有些情节像是硬套在南雪身上,后来我换了个角度,我把这些情节演绎的人想象成是君是枚,发现整个剧本都变得合理很多……”
顾以声笑了下:“《人行邪道》,到底是南雪走的邪道,还是君是枚走的邪道呢?”
气氛沉默了一瞬。
邱月白与顾以声僵持片刻,终于,邱月白泄气地扶着额头,自嘲地笑道:“你都知道了?是谢遇臻提醒你的?还是梁让告诉你的?”
顾以声看着杯子里晃荡的牛奶,他这才发现,他的手在微微发着抖。
“我自己猜出来的。”顾以声说。
“也是,你这么聪明,早晚都瞒不住你。”邱月白拿了根香烟,怕呛到顾以声,并没有点燃,只是咬在嘴里:“怪我,我明明是个导演,能教别人怎么演戏,却控制不好我对你的情绪。”
顾以声沉默了一下,问道:“你们三个……都是吗?”
“嗯。”邱月白咬着烟说道:“很难以置信吧,就连我自己,现在好像都还在做梦一样。”
究竟是噩梦还是美梦,邱月白已经分不清了,他被病床上顾以声对他说的那句话整整困住了两辈子,日日夜夜,永远都不能解脱。
顾以声淡淡地说:“和我说说以前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