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林戴上红色的假发,声音清淡温和:“那你妈有没有算出你是个骚鸡啊?”

楚小浩嘻嘻笑出来:“我妈门儿清,打初中见我床头贴满帅哥猛男就知道她养的是女儿不是儿子啦。”

傅林笑了笑,和他一起上了舞台。

他们俩是这个酒吧的舞者。

他们一跳就是两三个小时,跳完了换身衣服就是服务员,基本一干就到第二天上午了,特别累。傅林怕自己撑不住,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就提前出来了,凌晨四点的街道连出租车都不好打,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了一支,双手插在裤兜里,叼着烟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等车。

夏天的风是暖的,吹在身上叫人犯困,傅林垂着头打了个盹,嘴里的烟掉在地上,他晃了一下差点栽倒。

太累了。

穷人的日子真他娘不是人过的。

昌河汽修平时上班都没个准点,基本十点多才开门。可是路口卖包子的大妈却发现今天才七点半,汽修店就开门了。

刘胖子也很吃惊,他今天也算提前了,八点多过来的时候,看见季寒柏已经在鼓捣汽车,便蹲下来盯着他看。

“爱情的力量真几把伟大。”刘胖子说:“这个小林子怎么头一天上班就迟到了,这工作态度可不行,开了吧?”

季寒柏用脚蹬他:“滚。”

他叼着烟从车身底下滑出来:“我告诉你,以后店里要文明用语,你别满口脏话连累了我。”

刘胖子刚要开骂,就听见外头传来了共享单车锁上的声音,回头一看,傅林已经背着包走过来了。

一夜不见,乍然再看到傅林,刘胖子只觉得,都是两只眼睛俩鼻孔,怎么就有人长这么鲜明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