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重新燃起,陈湮擦了手出去烧了热水给楚天阔洗漱,又喂他吃了药。
看着这人进进出出地忙活,楚天阔等到脸上的热度褪去,终是忍不住道:“你……要不要……”
陈湮笑道:“等你伤好了,有伺候爷的时候。”
楚天阔无奈闭嘴,就不该问那句话,这人什么时候都不忘嘴上占便宜的。
等他忙完,把人拉到床边道:“别睡榻了,又冷又挤。”
楚天阔伤口愈合得很好,陈湮也不担心伤着他,便吹了灯脱了鞋钻进被子里,抱着他道:“好啊,还是大侠怀里暖和。”
楚天阔把他圈进怀里,终于又找到了之前那熟悉和安心的感觉,两个人都沉沉睡去。
如此过了十来天,楚天阔的外伤好得差不多,内伤也好了五六成。
这天中午,一只信鸽飞进来落在窗沿上,陈湮捉来解下腿上的竹筒交给楚天阔,坐在他旁边伸着脖子去看:“写了什么?”
楚天阔飞速看完,道:“和我们预想的一样,有几个门派联合起来打着讨伐的名义攻打烟波庄,被云舒他们挡回去了。魏行天找了千叶楼的人暗中打听宁英的消息,贺江麟的毒竟然解了。我们的人没能找到苗不休,闵前辈也不知所踪。”
“前辈不会出事吧?”陈湮不禁担忧。
楚天阔安慰他道:“前辈武功在苗不休之上,应对他的毒应当也没问题。可能是苗不休被陈珺的人救走,前辈为了找他才没了消息。我们这就出去,看看前辈会不会给顾姑娘送信。”
“烟波庄呢,不用担心吗?”听起来觊觎烟波庄的人不在少数,一拨被挡住,必然还有下一拨,只怕后面魏行天那几个老贼也忍不住出手。
楚天阔道:“放心吧,烟波庄外是几百里水域,水下机关重重,以裴明的身手或可以独自强闯进去,但要带大批人马却做不到。而且碧落宫的人也在那边,钟离宫主手下能人不少,可保无虞,我们来得及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