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月痕似笑非笑:「你是哪家的臭道士?怎么会识得我?」
「淡宫主忘了三十多年前在清修无心派的纵火案了?」
「原来是清修无心派的。听你言下之意,是想报仇?可惜清修无心派没有高手,你是尘字辈还是寂字辈?」
玄真淡然道:「贫道玄真。」
淡月痕脸色变了几变,目光停留在他怀中的白狐身上。小白狐似乎感觉到危险,绒毛微微炸起,瞪视着淡月痕。
淡月痕朗声一笑:「原来是和青丘白狐有过苟且的玄真!你们道士不是号称斩妖除魔么,怎么自己还和妖族不清不楚的?咦,你怀中的这位,难不成就是你的姘头?」
他说话毒辣至极,连他身边人都看不过去,放下船桨,过来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
淡月痕神情稍缓,却听得云间有个声音嘲弄地道:「淡宫主眼神不好啊,挑个意中人丑不拉几的,现在连人都认不得了。我家阿真怀里的,自然是我儿子。」
淡月痕看着在眼前渐渐显形的白君羡,嘴角抽动了一下:「你儿子?」
「自然是??我和阿真生的孩子。」白君羡法力犹胜过淡月痕许多,然而他对小白狐很是骄傲,一谈及儿子就开始喜气洋洋,竟把刚才剑拔弩张之势消散得无影无踪。
淡月痕和秦重相处多年,但他时常说话不慎,让秦重气恼而不自知,心想或许有个孩子说不定能让彼此关系更进一层,登时对白君羡这位「前辈」请教了起来。
一个是妖修,一个是邪道,正好臭味相投,没几下就互称知己,滔滔不绝。待白君羡回过神时,发现玄真已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