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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混沌的时候,犼被关押进地牢,山水挪动,原本牢固不可催的地牢挪到了巫山的山脚之下,在一次大地震和无数小地震过后,犼挣脱地牢跳了出来。

好坏不坏地正撞上刚关了地缝的两个人。

想想都是泪。

可能就是宿命。

方拾一捋了一遍记忆,他只记得自己从十八层怎么出来——

应辞在他前面开路,一路掀翻了地府无数职员,顺带又把那些天天在他身上划拉刀子,浇滚油的恶鬼全碾压式地报复了一通。

帅是真的帅,用天神降临来形容好像不太合适,倒是比修罗还修罗,遇鬼斩鬼,愣是血洗了人家的地狱。

最后两个人沐着血从底下爬上来。

但是他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又凭空多了一对便宜爹妈,还被啃了脑髓,这他就不知道了。

不过他想想,说不定爹妈被吃,也是那只犼的手笔。

方拾一垂着眼,想着,等应队的榆木脑袋开窍后,他得好好盘问盘问。

他站在墙角,静静看着应辞大步跨出,站在那只犼的面前,气息波动qiáng烈得难得让边上三个学生都有些受不了。

他稍稍搞了一点小动作,好为那三个学生隔开应辞不分敌我的压制。

他看看那三个脸色煞白煞白的学生,在心里啧啧了一声:所以他当得了人家老师,应队只能当人家队长,光走肾教人家怎么打架,不走心关爱学生。

在楚歌的幻境里,方拾一看见应辞把手插进犼的屁股里的时候,有些吃不消,没想到犼的脑子里有这样可怕的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