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已经换过了,带着点儿植物的淡香。
上药的时候希尔意外的没怎么闹腾,邢霄不禁松了口气。
累是真的累,但困意却是很少。
不过四肢脱力到几乎无法动弹的感觉,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经历。
“话说,你怎么还能活蹦乱跳的。”上过药之后,邢霄就一直保持着把希尔当枕头姿势,一动不动。
“倒是你,怎么比以前的体力差了那么多?”希尔没正面回答,只是反问道,然而问完之后,又自顾自的接了一句,“体力不好一点怎么照顾你?”
邢霄抬手,在希尔脑袋上弹了一下。
“还疼吗?”
“不怎么疼。止痛剂还是挺有用的。”邢霄如实回答,“话说回来,当时在拍卖会上出高价的人…是不是你?”
希尔整个人僵住了。
那个时候…希尔知道自己的态度不算好。
甚至可以说是挺凶的。
因为对方根本不记得他,所以无论如何对待邢霄……温柔的时候不会觉得他好,凶狠的时候甚至不会还手,毕竟以前希尔记得自己要是和邢霄那么说话,两个人早打起来了。
只是一味的躲着,躲在角落里,惊恐警惕的环顾着四周,对一切都敏感的很。
“当时听觉嗅觉视觉都有限制,具体细节我也不太想的起来,但我总觉得肯定是你。”
“嗯。”
“那个时候…我……”
希尔已经做好邢霄会给他一拳的准备。
“当时能推测出来是联邦军官,甚至和我是一个军校毕业的。毕竟格斗技巧都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又肯一掷千金到这种地步,肯定是认识我的人。”
“回忆起来这些事情之后,仔细想了想,好像身边能把‘喜欢’表达成‘欺负’,和所有情绪都恨不得和举动反着来的人也只有你一个。”
“这一点你和小时候一样,举动倒是大胆到史无前例,但很多关于情感上的表达,就特别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