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邢霄觉得他面前的人不再是这个神色峻冷的军官,而是当初那个在军校里当祸害的小少年。
染着放荡不羁的发色,有点儿坏心思,但是青春特有的气息足够弥补身上所有的缺点。
用那副刚经历过变声期没多久的嗓音,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要不要一起走过余生.
无论再被怎么欺负,听到对方的温言软语,都变得心甘情愿。
倏地,邢霄感觉到所有痛觉先是集中到一个巅峰点,紧接着便荡然无存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儿发昏。
邢霄花了好一会儿才让眼睛重新聚焦。
“这不就好了吗?”希尔这才转过身去,在邢霄身边侧躺着。
目光却是没有移开半分,依旧是驻足在邢霄身前。
“还疼吗?”
邢霄摇头,试图从草地上坐起来。
然而躺着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
坐起来的时候,邢霄才猛然发现不对。
室外气温很高,刚才冰块化成的水已经蒸发的差不多了。
水渍也渐渐消退。
但现在……
衣服上的水印虽然已经干了一圈儿,但新的水迹又一次从内而外晕染开来。
邢霄下意识尽量弯腰,让衬衫少接触皮肤,以此试图掩盖。
但坐直之后,邢霄才倏地反应过来。
这次的水印来源不是融化的冰块。
也不是出汗。
而是……
邢霄有些不相信的低头。
正好看见尚未干涸的地方。
沾湿的地方明显比水的颜色要深的多。
邢霄意识过来了。
“有没有毛巾?或者纸巾也行……”
“怎么了?”希尔装作不经意的问道,目光特意看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