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陆奕延指指沙发,走向厨房。
在陆先生准备饮料的短暂间隙,魏田抓紧时间和花花商量——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花花“咴”一声,把头埋在身体下面装死,魏田怎么揪尾巴它都不出来。
“逃避问题不是个方法啊……”魏医生失望地把脸埋进自己的掌心:“不管怀几个月,总要生的。”
到时候怎么办?难道还推给肿瘤??
生孩子可是十级痛啊肿瘤没这个痛法的!
“……”
“所以说,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了。”
魏医生聪明的脑袋瓜转了转,转出一条令陆总不迁怒于自己的方法。
——唯一一条。
“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只白色小药瓶。
药瓶上没有标签,但魏田知道里面装的是万恶之源。
——他为了治疗一只抑郁症中期、拔光了自己全身所有毛的鹦鹉而特意开的安定,三片。
把白色小药片捏在掌心,魏田镇定地走向厨房。
……
开放式厨房内,陆奕延正在切一只青柠檬。
柠檬酸涩的味道充斥空气,令魏田还未靠近就皱起了脸。
而陆先生和小波浪一人一狗恍若未觉,甚至享受地深呼吸,一解胸中郁气。
魏田:“……”
他道:“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把冰箱里的矿泉水拿出来,”陆奕延道:“柠檬汁马上就好。”
说罢,他将切好的柠檬片整齐地放进两个玻璃杯中,顺手又削了两个青柠檬扔进榨汁机。
方糖就放在料理台旁边,伸手就能拿到,然而陆奕延看都不看一眼。
他把柠檬汁倒进玻璃杯,端起杯子,转身。
魏田觉得自己牙酸。
他小心翼翼地问:“陆先生,这个柠檬汁是不是有点太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