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倒是看得明白。”邢辰牧笑了笑。
师爷这才犹犹豫豫地带人退下了。
待整个厅里只余下县令与邢辰牧等六人,那县令道:“恕蒋某无礼,敢问您可是朝廷命官?”
“怎么?若是普通百姓,今日这事你便不管了?”邢辰牧挑眉,径自走到那主位坐下。
虽说邢辰牧并未承认,但县令相信自己看人不会错,心中已经将邢辰牧当作是銮城派下来的官员,直言不讳道:“非也,说来惭愧,此事并非是我不管,而是管不了。”
县令又一弯腰拱手,抬起身时便将头顶的官帽摘了,拿在手中。
“大人这是做什么?”
“不瞒您说,那些盗匪已经是三进我这县衙,前两次都是路过睢阳县的商人来县衙报案,我派人去将他们拿下,可他们次次进来,次次都平安走了。”县令摇了摇头,“几日前,我已经写好了辞官的折子,也禀了此事始末,命人送往銮城,只等着圣上朱笔御批。”
邢辰牧与卓影对视一眼,知晓此事有内情,这县令看着倒不像是勾结匪盗的贪官,邢辰牧便掏出令牌道:“你该知道,圣上龙体欠安,卧病在床,目前由辅政王暂代朝政,本官乃是辅政王亲命的钦差大臣,特来巡视地方,你便将此事再细细与本官说一遍吧。”
换人主持朝政乃是国之大事,加上邢辰牧有意替邢辰修树立威望,当初下圣旨时便贴了告示也下发了公文,公文以八百里加急送出,此地官员应该早已收到。
“是是是,下官睢阳县知县蒋伯文,见过钦差大人。”
蒋伯文行了礼,将事情一一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