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牧儿。”卓影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将和两个字喊出,显出无限亲昵,“于公于私,在这世上,我唯一想要保护的便是你,若你出了什么事,我又怎会独活,相对的,只要你还好好活着,我也一定会尽自己所能地不让自己有任何意外,因为我我舍不得丢下你,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先走了,恐怕是到死也不会瞑目的。”

卓影是极少说这样话的,但每一次说,无论是出于臣子对君主的忠心,还是出于情人间的甜言蜜语,都让邢辰牧无法抗拒。

邢辰牧闭了闭眼,稍稍缓了神色,但还是道:“银针试毒便够了,其余不过宫中的繁文缛节,并不必要,若改日我们在大堂用饭,你如此行为,反倒惹人怀疑。”

“是,我会注意的,”卓影将筷子递给他,哄着他道,“饭菜都凉了,牧儿不饿吗?”

邢辰牧看了卓影一眼,这才拿起筷子。

近几日相处,卓影也越来越了解邢辰牧,并非是之前长期守卫左右得出的那种了解,而是亲近之人间对彼此情绪的那种熟悉。

正如此时,许是心知卓影碍于身份,也许一生也无法真正将自己摆在与他同等的位置上,所以邢辰牧的心情并未完全好转。

卓影有心想哄着他,便试探着问道:“一会儿擦完澡,我们先休息,待晚饭后再去外头逛逛,你看如何?”

邢辰牧夹了块鸡腿到卓影碗中,好歹未再板着个脸:“好啊,早便听说上源城夜里热闹非凡,不输銮城,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见识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