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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辰牧抬眼扫过朝中心思各异的众人,待舞乐声起,他便频频举杯独饮,仿若真在认真欣赏那助兴的歌舞。

卓影见他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很快喝尽一壶,终于忍不住出声阻止道:“圣上,饮酒伤身,您少喝一些。”

“无碍,这酒香醇,怕是王兄珍藏了许久,如今便宜了朕,朕怎么能浪费王兄一片心意。”邢辰牧晃了晃手中酒杯,“卓卿再陪朕喝一杯吧。”

卓影本就不胜酒力,刚刚邢辰牧向众臣敬酒时,那一杯闷下去,辣得呛喉,他以内力将酒气逼出,又缓了好一会儿才好不容易驱走那阵晕眩,可如今邢辰牧如此说,他又无法拒绝,只得举了杯劝道:“属下陪圣上干了这杯酒,圣上便别再饮了可好?”

邢辰牧微微侧了侧脑袋,似乎是在思考这笔买卖是否划算,过了一会儿才商量道:“朕要你陪朕喝两杯。”

“好。”卓影见邢辰牧似乎是真有些醉了,心里愈发得担心,也顾不上自己是否能喝,起身将酒灌入自己口中,他几乎从不饮酒,也品不出邢辰牧口中所说的香醇,只觉脾胃中霎时如起了火般灼热,“属下陪圣上喝两杯,圣上便只饮一杯便可。”

说罢他示意严青给自己倒酒,趁着酒后反应不如以往的邢辰牧还未回神,举杯示意后再次将杯中酒饮尽。

邢辰牧似乎看得高兴,也跟着抬杯喝去那酒后夸道:“卓卿好酒量。”

卓影便只能压着上涌的热意,在心中苦笑。

邢辰牧放下酒杯,坐了没一会儿便又对卓影道:“不喝酒在这坐着似乎也无趣,不如卓卿陪朕出去走走?”

“可这筵席还未散场,此时离开会否不太合适?”卓影晃了晃发昏的脑袋,尽量维持着理智。